哄了小李子一會，我說：“兒女私情先放一邊，把漁光湖這邊的事情弄清楚，我就帶你遠走高飛。目前娜娜生死不明，我也有兩個兄弟也死了，青煙他們又不知道去了那兒。”

小李子點頭：“我沒事，把自己給你，我不後悔……小飛，你嫌棄我嗎？”

我愣了一下，才知道她指的是那個。當下說：“都什麼年代了，嫌棄你做什麼。一個人最重要的是心。得人心者得天下，天下都是人心換回來的……”

聽我這麼說，小李子竟然破涕而笑：“哪有像你這麼形容的！”

兩人咬著耳根子說話，相擁著躺在一尊菩薩後面。

夜裡，外面有動靜，我扒開木窗，往院子裡看。只見夜色下，我爹整個人仰臥，翹著一個二郎腿正在打呼嚕。這時，有一個圓球朝他飛來，他的腳一伸，給踢出去了。一整個晚上，我們都聽到外面噗通噗通地響。小李子問我，我爹在幹嘛，我說那傢伙不知道哪根神經不正常，竟然做了那麼大的幾個球，正踢著玩兒呢。

翌日清晨，我爹醒來，我問他：“你昨晚踢的那些球呢？”

我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球？啥球啊？”

我說：“你昨晚踢的那幾個啊？”

我爹還是不明白，我沒法，才帶著他穿過院牆，去撿那些球。沒料到，院牆後面的竹林下，竟然橫七豎八躺著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那屍體骨頭都碎了，捲縮成一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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