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夏用力搖著張笑,越說越激動。蕭夏的反應在張笑的意料之外,其實內心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再被蕭夏一訓斥,也是淚水止不住的留了下來,抱著蕭夏哭著:“湘湘姐,你聽我說,你…聽我說,聽我解釋!”
蕭夏激動了一會兒,冷靜了下來,看到張笑也哭花了臉,抽出床頭的面巾紙給她擦拭了眼淚。
替她倒了一杯開水,蕭夏便和她一起坐到了床邊。張笑含著淚花,啜泣著說:“湘湘姐,我沒辦法了。昨天小海的主治醫生找到我,告訴我們當初交的醫藥費用完了,已經開始欠費了,如果這幾天補不上藥費就會…就會…給小海停藥!”張笑捂著臉,抽噎著。蕭夏嘆了口氣,摟住了張笑,讓她的頭枕到了自己的肩上。張笑吸了吸鼻子,繼續說:“小海的病是一天比一天嚴重,用藥量也是一天天加倍,醫生上次跟我說,因為小海的癌細胞已經有轉移擴散的跡象,現在用的都是進口的藥物,那麼厚的錢丟進去沒幾天就通知用光了,我不想看著小海受苦,我更不想他被停藥,雖然我知道這病最後會是人財兩空,但是…但是哪怕能換來小海多一分鐘陪我,再多的錢我也願意花,我不能沒有他,所以,所以。”
張笑說不下去了,依偎在蕭夏的懷裡,閉著眼睛默默的淌著眼淚。“真傻。”蕭夏緊緊的摟著張笑。
推開秦海的病房,護士正在例行查房,秦海見張笑在蕭夏的陪伴下回來了,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護士見張笑回來了,舒了一口氣:“你總算來了,你男朋友非要等你回來才肯吃藥。這下我任務總算能完成了。”
其實回來的路上,蕭夏已經告訴了張笑她是如何安撫秦海的,並囑咐她要按照她和秦海說的那樣繼續演下去,不能讓秦海看出破綻。
張笑接過護士手上的藥,謝了一番護士,坐到了秦海旁邊:“昨晚手機後來沒電了,加上吃燒烤的時候喝醉了,就在湘湘姐家睡了,你怎麼不乖了啊?又不聽話了不好好吃藥呀?嘿嘿,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蕭夏也跟著對秦海說:“小海,怎麼樣?說過準時把你夫人安全送回來吧?”秦朝蕭夏感激的笑了笑。
日期:2016-05-10 12:32:46
見張笑回來了,秦海相信了蕭夏的話,也沒有多想,只是覺得麻煩了蕭夏一晚怪不好意思的。
自從那次約蕭夏到如海會K歌后,一直到現在,宋文軒都沒有再聯絡蕭夏。他一直在明裡暗裡調查著蕭夏的事情,宋文軒想等事情有眉目了再找她,他知道蕭夏知道了自己是宋幫大佬的兒子,而上次傷害她的就是宋幫的人,恨屋及烏,現在的蕭夏肯定很反感自己。
回國後的宋文軒,除了偶爾和甄凱出去打打桌球,就是一個人宅在自己的房間,坐在房間的陽臺上,任憑一縷縷午後的陽光傾灑在臉上,喝著從國外帶回來的咖啡豆打磨的咖啡,寫寫小說,消磨一段時光。
但他不放過有關一丁點蕭夏的訊息,聽吳雪說,蕭夏請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假期回家了。宋文軒想在蕭夏回來前,能夠親手揪出強bao蕭夏的那幾個混球。
就在宋幫的打手連夜把光頭扔河裡去的第二天,宋文軒和宋慈在書房裡下著棋,一個宋幫的馬仔敲了敲門,宋慈示意他進來。“大哥,按照你吩咐的,已經辦好了。”馬仔低著頭,畢恭畢敬的說著。“都…辦妥了?”宋慈舉著棋子,並沒有看說話的馬仔,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棋盤。
“都辦妥了老大,弄成了自殺的樣子,辦事的時候周圍也沒有人在,嘿嘿嘿,仿照石東筆記的遺書也放在他口袋裡,裡面可都老老實實交代了他在情人坡風流的事情呢,條子查到了肯定會以為是畏罪自殺,那條子現在追查的案子也可以結了。”馬仔說的眉飛色舞。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原本宋文軒對父親的事情從來是充耳不聞,不干涉,但這次這個馬仔提到了情人坡,宋文軒心裡咯噔了一下,心想莫非這個馬仔說的就是蕭夏的事?
仔細看了看來人,宋文軒認識,是父親的心腹黎叔,也是他家的管家,看來他肯定知道一些那天在情人坡發生的事情。晚上,宋慈帶著手下出去應酬了,他也想帶著宋文軒一起去,被宋文軒拒絕了。宋文軒不想過多的和京海市上的黑道人員有多少交集,但宋慈一走,家裡除了幾個傭人,還有管家黎叔也在,宋文軒覺得機會來了。
從房間裡拿了幾包上等的茶葉,宋文軒來到了管家黎叔的房間。“黎叔?呵呵,還沒歇息那?”推門進去,見黎叔在椅子上坐著看電視。“哦呵呵,是少爺啊,怎麼有空來我這的啊?”黎叔見宋文軒來了,連忙起身,讓出椅子給他坐。
宋文軒擺擺手讓黎叔還坐那,自己則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將手中的茶葉包放倒桌上,推到了管家面前:“黎叔,我這呢有幾包好茶,朋友送的,武夷山大紅袍,知道您愛茶。特帶給你的,您瞧瞧。”管家接過茶葉,嗅了嗅,連連稱讚:“好茶!好茶哇!”
“呵呵,那是啊,我這幾年都在國外,家這邊裡裡外外都是黎叔操勞著,這個就全當我的一點心意吧。”宋文軒準備借獻茶來拋磚引玉,投其所好。“這…這茶葉市場上可是幾千一兩呢,這裡面少說也有兩萬多,這麼貴重我不能收的。”話是這麼說,但管家的眼睛卻沒有離開過茶葉上面。
宋文軒看出了管家只是虛與委蛇的客套客套,便笑著說:“都說寶馬贈英雄,香車配佳人,黎叔幫我爸把這個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應當應當,呵呵剛好現在我也沒啥事,要不黎叔教我茶道?咱邊品邊聊?”“好啊,少爺,就怕這玩意兒對於你們年輕人來說,顯得有些枯燥無趣嘍,呵呵。”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宋文軒對這茶道沒有半毛錢的興趣,他覺得這些都是一些人吃飽了撐的想出來的玩意兒,喝一杯茶左一遍右一遍的倒來倒去。雖然說好聽點,這叫高雅,是藝術,是一種品味,但宋文軒常想,把那些鼓吹茶功夫的高雅人士扔到沙漠裡渴個三四天,再給他一壺茶,他還倒來倒去的裝逼嗎?
宋文軒喝了一口管家剛剛泡的茶,心裡嘀咕“化學成分還是H2O,又沒變成什麼瓊漿玉液,那些覺得耍過一套功夫泡茶後,覺得好喝的十有八九是心理作用罷了。”但他不能在管家面前表現出他真實的想法,宋文軒眉毛一挑,豎了豎拇指:“可以啊黎叔!你這茶功夫泡的茶都快趕上那些專業的了啊?好喝,好喝。”管家一聽,也不禁喜上眉梢:“少爺過獎,獻醜了獻醜了。”
茶也喝了,宋文軒覺得該到正題了:“黎叔,今天下午你和我爸說的是啥事啊?現在也沒外人,您就和我說說唄,我挺好奇的。”管家見宋文軒對這事感興趣,面露難色,因為他知道宋慈早已吩咐這個事不要隨便張揚,而且現在是京海市打黑的特殊時期,光頭的下場他也看到了,真是禍從口出啊。
看管家猶猶豫豫,宋文軒看出了他心思:“哎呀,要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就算啦,回頭我自己問我爸去。”管家想宋文軒畢竟是宋慈兒子,告訴他也無妨,人家打虎親兄弟,上陣還父子兵呢,告訴他也好。“少爺這是說哪裡話,不會有不方便的。”管家一五一十的把宋慈安排小弟在情人坡的事情都告訴了宋文軒,以及光頭的事都原原本本告訴了他,因為管家也不知道是吳雪指使大當家的,所以並沒有提到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