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夏見有外人進來,止住了哭泣,用手迅速的在眼角拭了拭淚水。定睛一看,一個彪形大漢正在敬酒,就在他仰頭喝了手中的酒的時候,手上的袖子往下滑了一段,一個鳳凰的刺青露了出來。
如同一團黑暗中的火焰,那樣的刺眼,蕭夏一下子朝位置上站了起來。臉因為激動,憋得通紅,指著這個馬仔哭著,有點緊張帶來的結巴:“就…就是他!是他!”
那馬仔被蕭夏指的莫名其妙,撓了撓頭:“什麼…什…麼是我?”文軒和甄凱也在心想:“不會吧?這麼巧!”兩人也不發話,想聽聽蕭夏接下來要說什麼。吳雪舉著的酒杯停在了半空中,雖然她知道這個馬仔不是上次辦事的那幾個人裡的,但是她很好奇,蕭夏其他人都不指,卻指了宋慈的人,想到這,吳雪心裡有一絲不安。
蕭夏咬著牙說道:“你們都是我朋友,我也不瞞你們了。我…我被人給玷汙了,那個人就是他!”被指的馬仔頓時就火了,礙於甄凱和宋文軒在這,不好發作,要是換別人,早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了:“小姑娘,我認識你嗎?你…你怎麼血口噴人那?你誰啊?”
蕭夏仍然堅持自己的判斷:“就是你!化作灰我也認識你!那次被欺負的人裡,我看到了這個紋身,和你這個一模一樣!連紋的位置都一樣!”蕭夏越說越激動。
那個馬仔一聽,哼哼冷笑了一聲,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又有兩個馬仔進了包廂。他們見到甄凱,宋文軒,恭恭敬敬的先打了個招呼。
那個馬仔走了過去,把他們兩個人的袖子都往上捋了一截。蕭夏驚住了,一樣的火鳳凰紋身,一樣的位置。馬仔冷笑道:“姑娘,我們兄弟幾個不會都是你想找的人吧?”
蕭夏跌坐在位置上,心裡一團亂麻:“怎麼?怎麼會是這樣?”敬完酒,幾個馬仔退了下去。
文軒的眉頭卻緊緊的鎖在了一起,他知道,那種紋身是自己父親幫派裡的一種標誌。蕭夏說被欺負的時候見到這種紋身,那說明欺負蕭夏的肯定是父親的手下。
吳雪抱了抱蕭夏:“夏夏,你喝多了。來,喝水。”“不會的!怎麼會是這樣,那次我親眼見到了這樣的紋身,一模一樣!怎麼會這樣?”蕭夏痛苦的抱住了頭。
文軒問蕭夏:“夏夏, 你確定你那次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紋身?”蕭夏點點頭。宋文軒和甄凱相視了一下,他們都知道了,犯案的就是文軒父親手下的人了。文軒也不著急說出自己的想法,只是心裡發誓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吳雪見蕭夏已經認出了上次那些人的特徵,雖然她知道蕭夏不知道這是宋慈手下的人。但萬一她找文軒幫忙,最後順藤摸瓜,肯定會查到自己。吳雪決定想個策略阻止蕭夏。
日期:2016-05-10 11:39:09
鐘錶上分針伴著秒針滴答滴答走了四萬多下,一個月就這樣過去了,日曆也翻到了十二月。自從上次在百時撞見凌宇後,蕭夏一直不肯再見他,凌宇打電話也不接,發簡訊也不回,有時蕭夏乾脆直接關機。
凌宇見電話聯絡不上蕭夏,就每天跑到蕭夏宿舍樓下等她。蕭夏出了宿舍門,看見凌宇在那扭頭就回宿舍。心想難不成他凌宇敢衝進女生宿舍不成?
凌宇看到吳雪,想讓她給蕭夏帶話。但每次吳雪看見他,白眼翻得凌宇碰一鼻子灰。“夏夏,給我幾分鐘,給我幾分鐘的時間,聽我解釋好不好?”這樣的簡訊不知道發了多少遍,但每次發出去,都是石沉大海,沒有迴音。
楊葵看見凌宇極力挽回蕭夏,心中也是如同打翻了酸酸苦辣的調料罐,各種滋味都有。凌宇對楊葵的態度與蕭夏對凌宇的態度如出一轍,楊葵發簡訊,打電話,凌宇直接無視。楊葵的傷心可想而知,但又沒什麼辦法,凌宇愛的是蕭夏,而她只是那晚蕭夏的一個替代品。
在愛情這方面,有些時候我們常常做的就是自欺欺人,不放棄一絲可以追求的機會。殊不知,愛情裡沒有天道酬勤,沒有什麼愛情一開始就是錯的,那些以當初就不該開始為藉口的愛情弄潮兒,除了原始的湊合著過的想法,剩下的就是純粹先找個備胎玩著,時刻做著見異思遷,喜新厭舊的準備。
但凌宇可不是胭脂巷成長的,自然不是排除寂寞隨便拍拖的人,只要不可能在一起的,他堅決不給對方一絲希望,也許摩羯座的人都是這樣的吧。所以,凌宇眼裡只有蕭夏,至於楊葵則是能躲則躲。
楊葵見凌宇躲自己跟躲瘟疫一樣,漸漸的也不再那麼執著的找凌宇了。她只能每次在宿舍的陽臺上,目不轉睛的看著站在女生宿舍大門處的凌宇。眼睛噙滿淚花,咬著嘴唇,聽著耳塞裡的音樂,任憑風吹起自己額前的劉海。從凌宇出現起一直倒他默默的離開,楊葵唯一能做的就是遠遠的望著,她多想衝下去給凌宇一個擁抱,告訴凌宇不要這樣,蕭夏能夠做的,她可以十倍百倍的做的比她還要好。
這天,楊葵的舍友讓楊葵陪著去買衛生巾。楊葵才驚覺自己的那個“親戚“已經延長很久了。
楊葵細心的想了想,那次在街上遇到凌宇的日子正好是危險期,又沒做什麼安全措施。“不會……”楊葵捂著嘴,心裡有些不安。在陪著舍友買完東西后,楊葵和舍友撒了個小謊,自己偷偷跑到附近的藥店買了一盒測孕紙。
吃過晚飯後,楊葵早早的就回到宿舍了,趁著其他人還沒回來,一個人悄悄跑到衛生間拿了試紙測了起來。
幾分鐘後,楊葵盯著手中的試紙,手開始發抖,試紙上兩條鮮紅的紅線赫然在目。“天哪!不…不會…會這麼巧吧?就一次,就…就中獎了?”楊葵嘀咕的聲音幾近發顫。
楊葵還是不敢相信,她打了個車來到市中心的醫院婦產科,經過一系列的檢查後。化驗單上的陽性反應徹底驗證了試紙上的結果,她懷孕了,而且孩子是凌宇的。
拿到醫院的化驗單,楊葵反而笑了,心想凌宇這下鐵定是自己的。要是這樣了,凌宇還不接受他,楊葵非和他拼個魚死網破。
第二天,楊葵早早的就來到了凌宇的宿舍樓下,手上拿著昨晚醫院的化驗單,這次換她堵凌宇了。
不一會兒,凌宇單肩揹著書包,低垂著眼簾,到了宿舍門口,抬頭一看,發現楊葵站在面前。凌宇一轉身,就要進去,背後響起了楊葵的聲音。“凌宇!你今天要是不見我,那我就把手上這張紙貼在食堂門口,到時候要是你出名了,可別忘了過來謝謝本姑娘。”略帶威脅,凌宇停住了腳步,不知道楊葵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他慢慢吞吞的走到了楊葵跟前,接過她手上的單子。看了一下,凌宇腦子“嗡”了一下,說話結結巴巴:“這…這,什麼…意思?你…你不要告訴我…是。”
“你的!”楊葵有點忍不住性子,直截了當的告訴了凌宇事實“昨晚去查的,我懷孕了,我知道你是不是懷疑我懷的是不是你的?哼哼,如果你有這種想法,那本姑娘就把他生下來,做個DNA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