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凱似乎看出了吳雪有些不對勁:“怎麼了小雪?誰打的?你怎麼流汗了。”“咳,剛剛跑下來的,累死我了,是夏夏給我打的啦。”說完便按通了接聽鍵,手機那頭果然冒出了蕭夏的聲音。“喂,小雪,你怎麼現在才接啊,剛剛死哪去的啊?”蕭夏假裝生氣的責備著吳雪,但馬上又嘻嘻哈哈起來:“小雪,我告訴你喔,我今天出院啦!我和凌宇打電話來向你道別的,你什麼時候出院啊?到時我來接你。”吳雪假裝很開心,臉上露出極其不自然的笑容:“哎呀,這麼巧呢?我也是今天出院,甄凱在替我辦出院手續呢現在。”“真的麼?那太好啦,嘿嘿,那我們學校見啊!”“恩,拜拜。”沒聽到凌宇的聲音,吳雪有些失望,惆悵的掛了電話,擠出了一絲笑容:“甄凱,辦好了沒?夏夏讓我過去一下呢?”“快了,快了啊,沒事,你去吧。這我一個人就夠了。”甄凱頭也沒抬一下,彎著腰繼續替吳雪填著出院的手續單子。待他填完一張,回頭看時,吳雪已經不在門口了。“真是個急性子。”甄凱苦笑了一笑。
吳雪很快就來到了蕭夏病房門口。吳雪想給蕭夏一個surprise,便沒敲門,推了進去,沒想到碰上了凌宇正在擁吻著蕭夏。吳雪不由的驚叫了一聲,便扭過頭去:“羞死人了啦,你們兩個也不知道關好門那?”這一叫到把凌宇和蕭夏搞得像被捉姦了一樣,慌慌張張的,說話都結巴了,蕭夏臉紅的跟喝醉了一樣:“小……。小雪,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啊?”凌宇也繼續轉過身理東西了。
吳雪一臉壞笑的朝蕭夏湊了過去:“來,寶貝兒,別偏心嘛?親一個嘛,麼麼噠。”“死開,討厭你。”蕭夏輕輕的捶了吳雪一下,不一會兒病房裡就傳來兩人“咯咯”的笑聲。
回到了學校,蕭夏和吳雪受到了舍友的熱情款待,待遇有如英雄打勝仗凱旋歸來一般啊。晚上,舍友還特地為兩個姑娘定了一桌“團圓飯”美名浴火重生的洗禮。
飯桌上,雖說是女生居多,凌宇和“神州八號”是作為家屬被喊來了,但現在的女生都是走在了時代的最前沿,新時代的女性,那是喝酒賽張飛,打架似李逵,上不了廳房,下不了廚房,打的過流氓,鬥得過小三,鎮的住公婆,拿得下老公。這些女生聚在一起,就開始熱鬧起來,一個女人五百隻麻雀,這一桌都有八個女生,五八四十,四千只麻雀聚在一起,基本上快把酒店包廂的屋頂給掀翻了。
每次有人要灌蕭夏酒的時候,凌宇就趕緊攔著,攔不住就自己替她喝了。倒是吳雪好灑脫,一個勁的給自己灌酒,甄凱攔一次被罵一次。甄凱實在看不下去,去搶吳雪的酒杯。“啪!”被吳雪反手一個巴掌:“給老孃滾,大難不死,還不讓我喝個盡興。”
這一巴掌扇的全桌都愣住了,但看到吳雪那紅紅的眼睛,甚至眼角的淚痕,大家都以為吳雪是在後怕這次車禍。連甄凱也不在乎剛剛那一記耳光了,抱著吳雪輕輕的哄著她:“沒事了寶貝兒,沒事了寶貝兒,都過去了。”甄凱又朝大傢伙解釋了一下:“沒事,沒事,繼續吃飯,她是想到這次車禍呢,回頭我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
吳雪其實是在借酒消愁,凌宇抱著蕭夏親吻的畫面就像鞭子一樣,一次又一次鞭打著她的內心。她心裡已經深深的陷入了一種矛盾的地方,她知道,從她第一眼看到凌宇的時候,她的心跳就達到了每分鐘一百多下。她就知道,凌宇才是她心目中理想的那種人,可是偏偏的,偏偏的卻讓老天安排他先遇到了蕭夏!
有句話說的很對,人的出場順序很重要,也許很多時候對調一下前任和現任的出場順序,說不定現任也會變前任。當然不排除了那些遇到那些渣男,渣女的,這類人對調順序,對調死了都會落下一個被pass掉的命運。
過一會兒凌宇被灌的尿都快憋不住了,趕緊抱歉的朝著桌上彪悍的女“悍匪”作了個揖:“各位好漢,你們繼續喝,我去一下衛生間。”說完不顧眾人阻攔就直奔洗手間,甚至有悍女威脅只要凌宇一離開就開始灌蕭夏酒,他也顧不上了,因為最多一杯酒的工夫,他就可以回來,蕭夏不至於醉,但要是再不去上廁所,凌宇就要換褲子了。
凌宇前腳剛走,吳雪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我也去上個廁所。”甄凱趕忙扶著吳雪要陪她去,被吳雪煩躁的打開了手:“我沒那麼嬌氣啦,好歹老孃經常和你去場子拼酒,這點低端局我沒事啦。”甄凱也不在固執,怕過多違背吳雪的意思會惹她不開心,加上這女人喝了不少酒,酒精正在起作用,一會兒再發酒瘋“啪唧”端起魚湯扣在自己頭上,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凌宇剛剛上完廁所,洗了洗手,急急忙忙就要回包廂,他心裡擔心蕭夏會被那幫壓寨夫人過來投胎的女人給灌酒。沒想到,剛轉身出去,就和吳雪撞了個滿懷。
“吳雪?你也來上廁所啊?”凌宇趕緊拉了一下差點被自己撞到的吳雪。吳雪其實出了包廂,就已經稍稍清醒了許多,她只是想更多的為自己創造和凌宇見面搭訕的機會而已。
而現在,芳心暗許的情郎就站在自己面前,溫柔的和自己說著話。吳雪再也忍不住了,猛的抱住了凌宇,伏在凌宇的肩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這下,輪到凌宇懵住了,“什麼個情況。”凌宇站在那,不知道怎麼做了,手足無措,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那個……。那個,你……。沒事吧?”半晌,凌宇打破了這尷尬的寧靜。“抱……。我,嗚嗚嗚。”吳雪哽咽著迷迷糊糊的說著。“啊?抱你?”凌宇眉頭一皺,實在搞不懂這吳雪是在唱哪齣戲?貴妃醉酒?凌宇搖了搖頭打算送吳雪回包廂。
包廂裡,蕭夏看見凌宇遲遲不歸,想他剛剛替自己攔了不少酒,心裡有些不放心,便推門去衛生間那找凌宇了。待她走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卻看到凌宇被吳雪抱著,心裡也莫名其妙,細心的她發現凌宇似乎是遇到麻煩了,便喊了一聲:“凌宇?”
吳雪抱著凌宇,一字一頓的說著:“凌宇,我,我想跟你說件事。”凌宇恩了一聲,示意她繼續說什麼事。吳雪的我字剛到嘴邊,就聽到了蕭夏的聲音。凌宇趕緊把吳雪推開肩膀,但怕她跌倒還是扶著她,看蕭夏一臉茫然略帶猜疑的表情,凌宇趕緊解釋:“你來的正好,呵呵,我剛上完廁所就遇到吳雪,醉的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把我當甄凱了都。”蕭夏一直很相信凌宇和吳雪,便沒有多想,幫凌宇送吳雪回包廂了。其實,有時候的我們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更何況相信別人呢,所以沒有絕對的信任,也沒有絕對的謊言,有時候善意的謊言遠比那些虛偽毫無人情味的真話要好的多。
日期:2016-05-10 11:29:54
聚會結束後,日子如同被勺子輕輕的攪拌了幾下,只是偶爾的泛起了陣陣漣漪,但很快,漣漪散去,水面又光滑如鏡,日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單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