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回來拿東西回學校,陸蝶雨幫我收拾了一下,她一邊收拾一邊和我說,“我下個星期就要去大學報道了,到時候你週末回來住哪兒啊?”
我想秀秀姐傷好以後,肯定要被韓東亮的人帶走坐牢。我回不回來家裡都沒人,所以也就沒什麼區別了,所以我和陸蝶雨說我就住在學校裡好了。
收拾好東西之後我給劉晨陳打了個電話,問他要不要送我去車站,他說好啊。我們約好了見面的地方,他接到我之後主動提過我的書包,準備打車去車站。
我攔住了他,說現在時間還早,我們要不坐公交過去吧。因為,公交車慢一點。繞的路遠一點,我可以陪你久一點……
劉晨陳也沒多想,說好,然後就帶我去公交車站等車,他問我秀秀姐怎麼樣了,我說已經醒了,沒事的。他輕輕地抱住我讓我別擔心,他說平時放學會去看看秀秀姐的,我說好。
今天的公交車來的特別快,我本來以為我們可以在站牌面前多等一會兒呢。劉晨陳拉著我上車以後,發現已經沒有座位了,就讓我抓著他,不要跌倒。後來走了兩站之後人多了,他還環著雙手,把我保護在中間,不讓我被擠到。
車子一直搖搖晃晃的,劉晨陳被擠得面部都扭曲了,後來人越上越多,他只能兩隻手抱著我,我背靠著一根杆子,前身卻完完全全的貼在劉晨陳的身上。
因為是夏天,大家穿的都比較輕薄,加上公交車來來回回的搖晃,我感覺劉晨陳的呼吸很不自然,臉色也變得很紅。我也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感覺,額頭上的汗不停的掉。
我本來想推開一下劉晨陳,但是也不知道這趟車怎麼人就這麼多,我們只能保持這個姿勢不動。於是,兩個人一時之間還挺尷尬的。
劉晨陳乾咳了一聲,尷尬的笑著說人好多,我也只能訕笑著迴應是啊是啊。
誰知道劉晨陳忽然故意使壞,擁抱著我的手輕輕的放在了我的屁股上,我嚇了一跳,還好沒叫出聲。雖然知道兩個兩個人談戀愛有一些親密的舉動很正常。我也不會很排斥,但是這可是在公交車上啊!
劉晨陳狡黠一笑,在我耳邊問我臉紅什麼,他撥出的熱氣讓我覺得更燥熱了,又有點發癢,忍不住哼了一聲,不過聲音不是很大。
劉晨陳這時候忽然推開了我,說道,“行了,不逗你玩兒了,小學生。”
我耳朵紅的滴血,但心裡卻希望這樣的時間久一點,也許以後,就不能這麼親密了吧?
這時候公交剛好報站,到了長途汽車站,劉晨陳拉著我走擠下車,我找了張面巾紙幫他擦了一下汗,然後去售票處買好票。
我接過自己的書包和劉晨陳說再見,他還是不願意放過我,笑著抱著我開玩笑說我這身材真的有待開發。我主動地親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第一次學著他不正經的樣子說,“恩,是該找個人開發了。”
他驚訝的看著我,我立馬說了一聲再見,然後逃跑一般的走了。我沒有回頭再看劉晨陳,我怕,那個開發我的人,不是他……
回到學校之後,我也沒給劉晨陳打電話,心裡裝著事兒的我覺得腦子一團亂麻,就像是被漿糊給糊住了。我不想去找段紫瑜,她聽起來那麼可怕。我想找一個更好的方法,我想報仇,但我也不想失去自己的幸福。
可是絞盡腦汁,我都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就像是於冬陽和我說的,除了這個辦法,我沒有其他辦法了。報警嗎?報警有什麼用。他們那樣的人要是懼怕丨警丨察,早就不用混了,到時候關幾天、或者多一點關上個幾年,出來之後,還不是更變本加厲的報復你?
我躺在床上發呆,臉白瑜婉近來我都沒發現。她叫了我好幾聲,我才聽見,她問我要不要去食堂充飯卡,我以為她是想找個人陪她一起去,就說去吧。誰知道她把飯卡一把扔給我說,“那你順便幫我充一下吧,我好累,想睡一會兒。”
我愣了一下,不過想到白瑜婉一直都是這樣挺不講道理的。所以也懶得和她辯解,搖搖腦袋讓自己不要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好了。下床之後穿好鞋子拿好飯卡和錢去食堂充錢了,本來想再吃點東西的,但是也沒有什麼胃口,就沒吃了。
回了宿舍的時候白瑜婉已經不在宿舍了,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在宿舍坐了一會兒,實在是無聊,陳曉曦也一直不回來,所以我就想自己去操場上溜達溜達。
到操場之後,劉晨陳給我打來了電話,我也不好不接,就接起來問他怎麼了,他抱怨我為什麼到了學校不給他打電話,我說我忙著收拾東西給忘了。
他一直特別熱情的和我說話,但是我沒什麼心情迴應他,就是隨便的嗯著。他估計也感覺出來我的應付了,忽然問我是不是心情不好,我說沒有。
回宿舍之後我就早早的睡了,其實也沒睡著,但就想閉著眼睛想想事情。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夢見秀秀姐再也不能說話了,緊張急了,又夢見讓於冬陽帶著我去找段紫瑜,還夢見劉晨陳說我噁心。再然後鬧鐘響了,該起來上課了……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天,星期三的時候接到了於冬陽的電話,他說秀秀姐被韓東亮的人帶走了,王良娣現在到處在找他。彪子被手下的兄弟出賣,已經被帶走了。我問他打算怎麼辦,他說他準備這兩天找個機會就買張票到東市,然後再說。
掛電話的時候我聽見他嘀咕了一句,說王良娣真不是個東西,太狠了。
我比較擔心彪子,他其實對秀秀姐挺好的,何況那一年,秀秀姐讓她把王良娣抓起來,他想都沒想就抓了,王良娣一定恨死了他,指不定怎麼著磨他。我後悔自己當初就是太心軟了,要不是因為……因為那個人的一句話,我怎麼可能心軟!
課間的時候,我又給於冬陽打了個電話,我沒時間再拖延了,不然到時候彪子也因為我毀了。於冬陽接通後,我和他說我決定好了,我要去找段紫瑜。
於冬陽有點猶豫,他說秀秀姐臨走的時候,還是決定讓我不要管這件事情。我說我顧不上那麼許多了,這件事兒我非管不行,我問他我要怎麼樣才能找到段紫瑜,他說他今天下午到東市,到時候他去打聽,然後等我週六的時候再帶我去。
當時我還是抱著一點樂觀的心態的,我想段紫瑜再怎麼說也是個女人吧,女人都是感性的,到時候我就求她,博取她的同情。我給她籤欠條兒,她總是會心軟答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