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還是很仗義的把陳曉曦一把推開,對她說,“陳曉曦,你還是先走吧,我不能讓你和我一起捱打。”
說話間王珏她們就跑過來了,恰好看見我們推讓的這一幕,王珏忍不住撐著手,擋在嘴邊咯咯的笑出聲來,“喲,剛才不是還厲害的不行嗎?現在怎麼還上演起姐妹情深的戲碼了?鍾然你不是能耐嗎?你再能耐一個給我看看啊?”
我瞥了她一眼沒理她,這種人和她廢話就是多餘,我心想我今天就算是捱打了,我也肯定會報回來的!邪不壓正,我就不信你還能欺負我一輩子?
王珏說完還給她哥指了一下,說我就是那個鍾然,剛才給她裝逼呢啥的,說著還委屈的撅起小嘴,說讓她哥好好替她教訓教訓我。她哥聽完之後,看著我問,“丫頭,膽子不小啊,連我妹子都敢惹,她好欺負,我可不好欺負,知道不?”
我本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挺直胸膛對他說,“是你妹妹王珏無理在先,難道因為她有個會打架的哥哥就了不起了?就可以進見誰瞧不起誰了?我就是不服,怎麼著?!”
我這番話說完,王乾龍看著想衝上來揍我,不過還是因為他是個男生不好動手,可是他身邊的沙宣女可沒有這個顧慮,我話音剛落就衝上來,結結實實的給了我一巴掌。
“不服?阿龍不方便動手,今天姐姐我打到你服氣!”
說完她就轉頭問王乾龍兄妹,要怎麼打我才滿意。王珏見狀特別狗血的跑到那個女生身邊,挽著她的手臂說,“嫂子,你可真好!謝謝你幫我出氣!我今天就是要打到她對我說服!”
我的臉上頓時已經火辣辣的疼了,我捂著自己的臉。氣的火冒三丈,我想橫豎是個捱打,我不能被打都打得尊嚴盡失。就算不能對付你們,讓你們吃點小虧也是要的!
心裡剛這麼想,手上的動作倒率先出去了,那沙宣女還在和王珏說話呢,我一邊揚起一隻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同時落下,甩在了這兩個惡婆孃的臉上。
兩個人本來姐妹情深呢,一下被我給打斷了,我們之間的這場惡戰也就正是被我打響了。耽誤了這麼長時間,吃飯的人也都回來了,路過操場的時候都跑過來看是怎麼一回事兒,很快這邊就聚集起了很多人。
那沙宣女一招呼,她們那邊四五個女的同時衝出來,母狼撲食一樣,一下就把我給圍在中間了,揪頭髮的也有,踢我的、打我臉的,我都看不清是誰打的。陳曉曦急的在圈外往開巴拉。但是那群人絲毫不為之所動。
就在我都捱了好幾腳之後,有個聲音從天而降,大吼一聲,“住手!”
一下那幾個人就下意識的停了手,過來的人竟然是白瑜婉。她沒管那些愣怔的人,走到我身邊將我一把拉起,對我說,“我幫你。”
那沙宣女好像是認識白瑜婉,笑了一聲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昨天被捱打的那個啊,怎麼樣?兩個loser聯合起來了,就想著反天了?”
她話音剛說完,人群之外又有人喊了一句。“兩個loser?那要是再加上我呢?”
圍觀的同學自動分開了一條路,路的那邊站著的也是五六個女的,為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到我們宿舍串門並且幫我豎立威信的雒曉兒!
她帶著人走進來,走到我身邊之後怒其不爭的低頭對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死腦子,我都說了你有什麼麻煩第一時間先來找我,你怎麼就不聽呢?不過不錯啊,竟然敢反抗了。”
雒曉兒說話挺直接的,她對我也算是知根知底。知道我不敢反抗是常性,所以就直接說出來了,不過我聽來沒有損的意思,只是單純的不可思議。
對面高二的那些人好像都認識雒曉兒,有些看見她還招手打招呼叫著:雒姐。
局勢瞬間就扭轉了,原版已成定局的輸贏,現在好像要重新的掂量一下了。剛才那些說我一定會輸,會被虐的很慘的人,一下也都閉口不言了。
不過那個沙宣女好像沒有怕的意思,平淡的笑了一下說。“雒曉兒,你這每天我只要有點兒事兒你就和我對著幹,你管挺寬啊?”
雒曉兒笑著抓過我的手,說,“不是我要管。是你的每一件事都非要和我牽扯上關係。這妹子,是我初中就認識的乾妹妹,別人也就算了,和她作對,那是要問我同不同意的!”
反正說了半天最後就差動手了,大家也都準備好了。
不過後來我們也沒有真的打起來,倒不是雙方誰厲害不厲害的問題,而是因為有老師和保安聽說操場上有大批學生都留,還聚在一起,很有可能出現動亂,都忽然一下子趕過來了,然後就批評了兩句把我們驅散的了。
雖然到最後沒能痛痛快快的打一場,讓圍觀的人都覺得有點失望,包括我也是。但是至少最後確定了一件事情,就是王珏再叫她哥哥或者怎麼樣。我都不會再擔心了,因為雒曉兒好像一點都不懼王乾龍的樣子!而且既然我也有這麼多人挺我,我就再也沒必要在學校夾著尾巴做人了!
回到教室之後,我那兩個臨陣脫逃的室友又腆著臉湊過來問我們什麼結果,還裝作一臉歉疚的說實在是中午吃壞了肚子,沒能幫上忙。陳曉曦心直口快,特不滿的說,“你倆別裝了,大家都是吃食堂的飯,我們怎麼就沒事兒?沒義氣就是沒義氣。找什麼藉口啊!”
那兩個女生被陳曉曦一通數落,有些難堪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拉著陳曉曦說算了吧,然後對她倆說,“沒事,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本來我還擔心你們和我站在一塊兒會吃虧呢!這回我反而放心了!不用放在心上,謝謝你們哈!”
我說完之後就拉著陳曉曦坐到座位上去了,陳曉曦埋怨我怎麼還替她倆說話呢,我笑著搖了搖頭說,“說她們也沒用啊,人家要是真拿我當朋友想幫我,剛才站在那兒也不會找藉口走了。”
“可是說她們兩句咱們自己心裡也痛快啊!”
陳曉曦還是有點不服氣,她說她最討厭這種不仗義的朋友了。
我反而比她能看得開,也許是從小就這樣失去慣了,覺得失去兩個本來也不算是朋友的人也沒什麼,我無所謂的撇撇嘴說,“以後還是要在宿舍相處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沒有必要和誰都搞僵了。再說,本來這個世界上,就不是所有人都應該對你好。好好珍惜那些對你好的都來不及,還去管那些對你不好的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