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多少力量, 她卻因為誤打誤撞,由一張劇情截圖獲得了民眾的願力, 這是意外之喜, 也讓她看到了繼續當演員是多麼有利的一件事。
她知道,單憑當演員,肯定無法達成如今的效果。
放眼整個娛樂圈,有哪幾個姑娘沒有拍過仙女相關的廣告或是影片,長得漂亮或是“有仙氣”的也不是沒有,又有哪個像她這樣被人正兒八經當成仙女拜的。
還不是因為年前的“抱錯”事件,她成為了整個事件的贏家。
雖說,無論是原主還是池薇之本人,都對這個“贏家”的說法持保留態度,但架不住網友們的腦補和祈願。
天降豪門親爹媽, 不知是多少人心中的願望呢。
總之現在的池薇之就像是自動充電的電池一樣,很快就電力滿滿了。
她精神一振,直接把谷焦從玉瓶裡抓了出來。
比進剛進去時的不可一世, 谷焦此時的情況可並不好。
清玄道長贊助的玉瓶對於穢氣邪氣有淨化作用,對於一些沾染上邪祟的鬼怪來說是救命的好功能,對於早就墮入黑暗的谷焦而言,就是殺人兇器了。
而且玉瓶對邪祟的傷害,並不像打鬥中中招,類似捅一刀就撤, 還能讓他慢慢恢復,玉瓶的淨化功能是緩慢而堅持的,就像螞蟻蠶食大堤一樣,一點點蠶食,猶如鈍刀子割肉,十分難捱。
能夠脫離這個玉瓶,哪怕只是想給他一個痛快,谷焦都在全身脫離瓶口的瞬間,不自覺地鬆了口氣。
在發現迎上來的並不是毀滅性質的大招後,谷焦的絕望情緒頓時消散,看到勾爾的狀態後,他不僅沒了忐忑,反而多了幾分鎮定。
不管池薇之出於什麼原因想要護住勾爾,只要他和勾爾之間的鬼契還在,池薇之投鼠忌器,非但不會輕易殺傷他,反而會千方百計保住他的命。
看清了這一點,谷焦好整以暇地凌空蹺起二郎腿,強忍著渾身劇痛,頂著滿身流黑血buff,面目猙獰地對池薇之說:“怎麼,池國師還沒找到救這隻煞的辦法?”
要是找到,哪會麻煩地布個陣,再把他弄出來。
當然是直接拔了契,把他弄死。
池薇之冷冷地,沒說話,而是一通猛操作,讓谷焦感覺整個脊髓都生生被抽走一樣疼,頓時汗出如漿,哪裡還能維持住剛才的得意樣子,整個人跪伏在陣法中央,痛得直不起腰。
他涕淚橫流,控制不住地全身打顫,抖著聲嘶吼:“池薇之,臭牛鼻子,虧你們自詡名門正派,就用這種折磨人的法子嗎?要就給個痛快!”
池薇之根本不為所動。
名門正派的正派,可不是用來對待谷焦這種垃圾的。
對好人好鬼,他們當然正派。
可對壞人壞鬼也正派,那就是迂腐,是蠢了。
谷焦這種程度的語言攻擊根本傷不了她。
谷焦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破口大罵,很快把話語下降到了一個令人不忍直視的高底。
他幾百年來輾轉於世,不知在什麼樣的極端環境下生存過,說的話做的事,都極為下流低階,中間還夾雜著不少俚語,總之粗俗無比。
池薇之仍然不為所動。
大部分俚語她都聽不懂。
至於聽得懂的那些,她若真會為這種謾罵而動怒,她也修不成如今的成就。
她手微動,加重了施加在谷焦身上的壓迫,谷焦慘叫一聲,聲音支離破碎,卻罵得更難聽了。
池薇之忽然覺得雙耳一涼,竟是勾爾伸出雙手捂上了她的耳朵。
她著實吃了一驚,一回頭,雙手頓時散了。
勾爾如今是陰煞之體,池薇之的身周罡氣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剛才只是輕輕一捂,他的雙手就受到了強烈的灼傷。
此時他正疑惑地看著自己傷勢漸愈的雙手,弄不明白為什麼碰到池薇之,他的手就會被灼傷。
池薇之看了看他的手,抿了抿唇,回頭直接把谷焦劈成兩半。
傷口之處有無數黑煙碎成片片裂在空中,勾爾雙眼忽然變直,衝進陣裡,將谷焦整個吞吃下去,然後直直躺倒在陣法之中。
解除陰煞的鬼契,除了解除契約,還有一種辦法就是削弱宿主,讓陰煞直接反噬宿主。
池薇之現在用的,就是這種辦法。
看著在陣法中心閉目不醒的勾爾,池薇之有點擔心。
勾爾成鬼時日長久,卻從沒作過惡。
這也是為什麼他得以以一介鬼身生活在世而不被各方勢力捉拿、消滅的原因。
但今天,他破戒了。
谷焦雖然作惡多端,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惡鬼作惡,是由地府管轄的。
勾爾身為一個白身的鬼,對谷焦並沒有制轄權,他對谷焦的吞噬,只能歸於私鬥。
可是不用這個法子,又能怎麼樣呢?把他籤成自己的煞嗎?
陣法逐漸生效,勾爾在中心的身形和狀態也一直在變化。
池薇之將陣法改了改,把效果改溫和了些,勾爾的神情慢慢舒緩開。
沒等這邊忙完,宋可心就親自打電話來感謝池薇之了。
“薇之姐姐,我好了。”
池薇之聽到她的聲音已經並非過去那種有氣無力,雖然還因為虛弱而有些微微顫抖,但宋可心確實是好了沒錯。
池薇之不禁露出笑容:“那就好。”然後又叮囑她要遵醫囑,繼續調養身體。
電話那頭換了個人,宋凡崢的聲音低沉裡透著愉悅:“可心很高興,說想請你來家裡玩。等她身體好點,我讓她直接聯絡你?”
池薇之想說其實沒必要,不過宋可心的身體情況確實比較特殊,她過去看看也好,便同意了。
電話那頭的環境安靜下來,宋凡崢似乎走到了一個不被人打擾的地方。他語氣中的笑意淡了些,問她勾爾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畢竟這件事事關他們千餘口人的性命。
池薇之簡單解釋了一下谷焦已經被她妥善處理了。
“並不是直接殺了他,你放心,他不會再出現了。”
被自己豢養的陰煞吞噬而死,那是死得不能再死,就連最後一團怨念,也都被池薇之佈置的陣法淨化得乾乾淨淨,再沒有一絲氣息能留存於世。
宋凡崢心頭大石放下,又問她:“那谷焦留下的那些咒呢?”
池薇之:“這也是我想跟宋總商量的。可心病好了,您看是不是開個大型點的宴會?”
把人都招來,她好看看關鍵人物。
至於其他小人物,谷焦並沒能做到那麼細緻到每個人身上都下咒。
下咒也是要費精力的,一千個人的咒,谷焦還沒這麼大本事。
他只是把一些富貴人家的主要人物控制起來,就足夠控制這一千個人的性命了。
宋凡崢是個聰明人,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