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唇邊含笑，優雅的喝著茶的林少奶奶，冷冷道，“我想給她穿上衣服！”

林少奶奶挑了挑眉，“抱歉，我聽不見。”

我的聲音足夠大，我吐字也足夠清楚，我相信她聽見了。

我的手在桌子底下緊握成拳，指甲掐痛了我的手心，好一會我才緩緩鬆開，低下頭，語氣卑微，“我想給她穿件衣服，可以嗎？林少奶奶。”

林少奶奶眼尾一彎，凌厲的眼睛裡洩出一絲笑意，“當然可以。”

她朝按著我肩膀的領頭人打了個手勢，領頭人退後一步，鬆開了手，鄭大哥也想過來幫我，被黑洞洞的槍口逼了回去。

我連忙撲到雪兒姐姐面前，脫下身上的長外套，把她滿是傷痕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

“雪兒姐姐，雪兒姐姐。”

我輕聲叫著她的名字，一連叫了好幾聲後，雪兒姐姐才艱難的睜開雙眼，看見是我，她眼睛一亮，燃起微弱的光芒，很快，那絲微弱的光芒消散乾淨。她吃力的推著我，“豔豔，你怎麼來了？你快走，別管我。”

我抱著她，努力露出笑容，“我沒事，你也不會有事的，雪兒姐姐。”

她睜大眼睛看著我，又看了一眼整個餐廳，待看到被人拿槍對著的鄭大哥和愛麗絲，和坐在那裡，微笑著喝茶的林少奶奶，雪兒姐姐眼睛裡更是灰撲撲的，一點光芒都沒有。

她苦澀的笑了笑，“豔豔，我又連累你了，我真沒用。”

我心頭一酸，眼淚差點洶湧而出，我抱緊她，努力讓自己的臉上掛著笑容，“不，不關你的事，是我連累了你。雪兒姐姐，你別擔心。我會救你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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