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了？上來吧。”

剛走進裡面，可能是聽到了推門聲，所以樓上傳來了一聲蒼老的呼喚，這聲音雖然蒼老，但很普通，和苗瑩瑩的那種滲人不同，我們沿著樓梯走上去後，才看到靠窗的地方有一張矮桌。在一張蒲團上坐著一個老人，那老人身材矮小，蒼老的面容更是透著一股沉沉地暮氣，即便是我，也能看出她命不久矣。

“呦。靈兒也來啦，趕緊來坐吧，我和你可好些日子沒見了。”

見到我身旁的黑衣女子，那老婦人輕笑一聲，隨即輕輕擺著手示意我們過去。

“墨奶奶。我來看你了！”

黑衣女子臉上掛著笑容，甜甜的叫了一句後就一路小跑的走了過去。

我揉了揉鼻子，心裡卻有些感慨，黑衣女子雖然情商有些低，但她的演技真好，一邊想著，我一邊走到那老婦人的面前並盤坐下去，隨即才仔細的看了對方一眼。

這真的是個異常普通，沒什麼特點的老人，但當我看到那個老人的眼神時，之前的一切印象都被完全推翻了。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我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曾經我以為，唐代張初三那雙飽歷風霜的眼睛已經足夠震撼人心了，可是和這老婦人的眼睛相比還是不足一提。

那雙眼睛滿是滄桑，讓人看上一眼就會被其所震撼，與之相比，任何所謂經歷了一生風雨的老者都似個出生稚兒一般。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也曾經有人說過，人類最大的弱點便是那雙肉眼，因為哪怕不用言語來交流。僅從一個人的眼神中便能看出他的靈魂是何樣子，但如果這個觀點是正確的話，那這個老人的身體裡，又會裝著一個什麼樣的靈魂呢？我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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