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又回到古塔裡的時候，心裡依舊沒能平復過來。

“這一重，心裡有何感受？”

無通大師聲音輕緩，似無波無紋的古井。

我揉了揉有些痠痛的眼睛，自嘲道：“這兩幅場景若是能讓我提早看到的話，我當初絕不會如此優柔寡斷了。”

“但是，一切都遲了，不是嘛？”

“不。還沒遲。”

我搖了搖頭，心裡異常的堅定。

無通大師沉默了片刻，才輕嘆道：“你應該知道，你是命運外的人。”

“那又如何？”

“命運外的人，雖說可以主導自己的命運，不受外界任何人的掌控，可正因如此，你會成為很多勢力的目標，他們企圖掌控你，以便在他們早已註定的結局上增加一分變數。各方勢力傾軋下，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渺小了。”

“你以為你到白馬寺裡來，就能避開那些紛爭？你逃不掉的，即便你到了天涯海角，也還是會有人來找上你的。”

“你就是一枚過了河的卒子，只能向前，不能退後。”

無通大師的話語中帶著一股憐憫，我沉默了一會，才扭頭看向他，問道：“那大師。您代表的是那方勢力？”

“我？”無通大師微微一笑，道：“我只是一個局外人罷了。”

“那您就不怕收留了我後，被別的勢力所遷怒？”

無通大師搖了搖頭，他緊盯著我，目光坦誠，道：“我沒什麼好怕的，甚至只要你想，那你以後只要不踏出白馬寺，我就能保你一世平安，可是，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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