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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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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算撞了南牆,也絕不回頭。

鬱母與他談過幾次,都談不攏。最終還是鬱父出面,吸了一袋子煙之後一揮手,下了結論。

“走吧!”

鬱母不可置信,扭頭看他。

“你怎麼這麼讓孩子走——”

“算了吧,”鬱父遠比她看的開明,“雖然是你生的,可你也不能陪他一輩子。孩子長大啦,有自己的想法,他有更好的機會,怎麼能攔著不讓他去?”

他又扭頭,對杜雲停說:“去吧,該做什麼做什麼。——這是你們這屆年輕人的時代啦。”

他們大半輩子都沒能等到這時代。現在機遇大潮滾滾而來,鬱父每天看報,都能看到瞬息萬變的局勢。

這是多好的時代。

他伸手拍了拍杜雲停的肩膀。

杜雲停沒吱聲,在城裡頭找了個老實的鄉下人幫著照看老兩口,給做做飯洗洗衣服。他走的那天,鬱父鬱母都來車前送,鬱母幫他整著衣領,一直絮絮叨叨,“注意吃飯,注意休息。沒事兒多回來看看,你體弱,小心別生病了,啊?”

杜雲停一一應了好。顧黎也站在一旁,沉聲說:“都交給我。”

鬱母抬頭看他,這個身形高挑勻稱的男人手裡拎著兩個人的行李,自己兒子反而是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拿。她心中隱約覺著有些怪異,攏了攏披肩,卻什麼也沒說,只後退一步,目送著兒子上車。

叮鈴叮鈴的車鈴響起來,列車員一路小跑著過來催促。

“走了走了,快上去,要開了!”

杜雲停一腳踏在踏板上,隨即車廂門吱呀吱呀地關上。外頭的鬱母仍然看著裡頭人,她手中拽著披肩,列車帶來的風把她暗色的披肩吹的颯颯飛舞,那藍白條紋的一角,好像是蘇聯歌中唱到的藍手帕,永遠印在了杜雲停心裡。

顧黎的手碰碰他的手背。因著車廂裡都是人,這一下觸碰轉眼就分開了。

“之後還會回來。”

他說,沉沉地望著小知青,很想親親他這會兒好像存著感傷的眼睛。

杜雲停回過頭來,笑了笑。

“沒事,”他說,又朝著男人的方向靠了靠,“我只要和二哥在一起,去哪兒都可以。”

好像人的生活,總是不能避免開選擇。杜雲停雖然覺得對鬱母不公平,卻也必須得在兩者之間選出一方。

他不敢奢求從鬱父鬱母那兒得到理解。他們不是高麗,高麗理解了,並不代表父母也會輕易地理解。年齡,閱歷,時代背景,這些都是阻礙。

可他也不會因為這些因素而改變。

杜雲停又往男人身邊靠了靠。

他的顧先生……

要是有下輩子,下輩子還能這樣站在一處,就好了。

顧黎已經在他們南下的城市租好了樓,有三層被他用來辦公,是職工們上班的地方。

最頂上一層是他的辦公室與休息室。他推開門,辦公室裡頭還有張多出來的桌子,兩張離的並不遠,坐在桌後的人只要抬起眼,便能在視線內看見對方。

杜雲停看了一圈,又把目光轉回來。

“給誰做的?”

男人將袖口鬆了鬆,神色淡然。

“給你。”

杜雲停:“……可是我還沒確定在不在這兒上班。”

“嗯,”顧先生說,“我已經讓人開了合同了。”

這速度,杜慫慫是真心服氣。他說:“二哥,我要的薪水可是很高的。”

男人垂下眸子,看著他,眼睛裡頭的顏色深濃一片,近似縱容地任他提要求,“薪水那欄沒有填。”

他讓下屬把已經擬好了的合同拿過來,那一欄果然是空著的。杜慫慫一看那合同規定的期限,又抬起眼來看男人,好像有些想笑。他說:“二哥,一百年……我活不到那時候吧?”

男人下顎收緊了,好像不喜歡他說這個話題。他冷聲說:“不能這麼說。”

手不容拒絕摸了摸小知青的臉,“呸呸。”

杜雲停:“……呸。”

是他的錯覺嗎,他怎麼覺得顧先生性子越來越像小孩了呢?

合同最後還是簽了,顧黎的名字與鬱涵的名字在同一行,一左一右。顧先生這一回滿意了,張羅著要怎麼給小知青佈置桌子,說著說著,便湊過來親了親。

杜雲停被他眼神裡頭的意味看的有些腿發軟,勉強說:“二哥,這邊兒沒床……”

男人很淡然地嗯了一聲,“我想讓你在桌子上。”

“……”

桌面是純木的,相當寬敞,平坦開闊。杜雲停有足夠的理由懷疑,男人當初之所以買了這麼大的一張桌子,便是提前想到了會有這麼用的一天。

……妹的,這也太刺激了點。

可到底為什麼,他居然還有點小激動呢?

7777:【……】

說句實話,它看宿主挺樂在其中的。

它接下去都沒敢怎麼看,拿出一本《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概論》高聲朗誦,妄圖蓋過某些聲音。可偏偏,它那宿主的聲音就跟活了似的,一個勁兒自動往它資料庫裡鑽,杜慫慫聲線有些顫抖,好像是羞的,壓低了聲。

“二哥,我想你穿著衣服……”

7777的書掉了。

啥?

男人也頓了頓,隨即低頭看他。小知青臉上染上了一片紅,很顯眼,在白生生的脖頸上愈發鮮豔。眼睛清透,彷彿噙著水,這會兒含著羞,低著頭。那一句話,也是拽著他的衣裳袖子半天才擠出來的。

顧先生沉默了好一會兒。杜慫慫幾乎要以為自己浪過頭了,心下一慌,正想著找個法子補救,卻聽見男人不輕不重嘆了一口氣,隨後將拉鍊拉下了,低下頭親他。

這一回親比平常都要用力,幾乎快探到喉嚨裡。顧黎抱著他,說:“鬱涵,你真是要逼瘋我了。”

他本是自制力相當強的人。當初執行任務,哪怕毒蛇就在他手臂上盤旋來盤旋去,顧黎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匍匐於草叢之中一動不動,甚至連心跳也不曾怎麼加速。

可偏偏,這樣的自制力在小知青這兒受到了嚴峻的挑戰。直到遇見了這個人,顧黎才知道,他的自控力原來就像在鋼絲上走一樣,能因為一句話而岌岌可危,瞬間崩塌下來。

許是為了裝飾,辦公桌上擺了一盆花,花瓣小小的,白白的,裡頭的蕊簇的很緊,半開不開,好像透著羞意。

顧黎如今提了個噴壺,來為這盆小白花澆水。

他提的噴壺很大,相比較這盆本身並不能算大的花而言,已然是超大號。他生怕澆的水太多,讓土壤之中的營養成分都流失了,因此在澆水之前,還先給施了施營養劑。

營養劑裝在一個圓圓的小罐子裡,透著股子清香。顧先生用了不少,瞧著盆裡頭的土壤鬆軟了,便把噴壺拿過來,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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