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顧著關心她，她心頭一暖，回抱住凌夫人，“母親，我很好，倒是您和父親都受苦了。”

凌老爺走在凌夫人後頭，他神情頹廢，只是輕飄飄看了她一眼，眼裡看不出任何波動。

凌淼淼很能理解她這個父親，大半輩子都順風順水、富貴榮華，這眼瞧著生意漸漸可以放給二哥哥接手，他就快要退下來享清福的時候，生意卻叫官家給查封了。

他還得為以後全家人的生計發愁，對她少了些關心也是再正常不過。

這加上下人，凌家一共幾十口人，凌淼淼大概盤算了下，她現在租住的宅子根本就住不了這麼多人。

以他們家現在的情形，也付不起這麼多人的月錢，她向凌夫人提議，只留幾個簽了死契的，剩下那些按月領月錢的暫時先遣散，等到以後如果還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再慢慢把奴僕的數量擴充起來。

凌夫人自然要問凌老爺的意見，可凌老爺面如死灰，問什麼也不搭腔的樣子，讓人更加擔心。

凌夫人自己作主，依著凌淼淼的意思，只留下幾個貼身伺候的，其餘人一概散了。

這麼一來，就只剩下十幾人，那宅子勉強還是能住下。

凌淼淼將他們帶到那宅子，連伺候的下人看到這破舊的宅子時，都踟躕不前，眼裡滿是絕望。

“這宅子雖是舊些，可勝在租金便宜，如今我們凌家不比以前，暫且先住這兒。”她還是那句話，等有錢了再搬到大宅子，沒錢時就夾起尾巴做人吧，打腫臉充胖子什麼的，她可做不出來，也不稀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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