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各中隊復員老兵已經集合到操場主席臺前。

“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

大隊長同志，大隊全體復員老兵集合完畢，應到231名，實到231名，請指示！軍務股長劉鳴！”

站在風雪中向大隊長報告的軍務股長劉鳴，軍姿挺拔！

“稍息！”大隊長李勇軍用他特有的大嗓門回覆命令。

“是！”

“稍息！”

“老兵復員儀式現在開始”，站在主席臺上主持的政委廖華開始發言：“第一項，由大隊長做老兵復員致詞！”

李勇軍站在主席臺正中，向臺下敬禮，努力地把臉上的神情放鬆：

“稍息！……老兵兄弟們，這是我第一次叫你們這個稱呼，那麼下面，我也要第一次換個方式跟你們講話，以前我是什麼方式，你們他孃的心裡都很熟悉了。在我心中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三猛大隊的鐵血隊員。明天你們就要走了，就要離開曾經生活過，戰鬥過的老部隊了……

論年齡，我是你們的大哥，今天做大哥的，就在這裡說上幾句送別的話，以前我在你們的印象中肯定就是個黑麵包公、凶神惡煞似的人。我現在這麼和你們說話，可能大家會有點不適應。

自從你們從各個部隊挑選出來走進我們三猛大隊的那一天起，就註定了要承受一般士兵不能承受的痛苦，付出做一般士兵數倍的血汗，做一般士兵不能做的事情！

其實我都知道，你們他孃的背地裡都在罵我，叫我李老虎，說我沒人性，就因為訓練時我往死的整你們。我想，到了現在，你們也許已經知道原因了。這個我也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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