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楊小寶不緊不慢地走在繁華的大街上。剛剛從封閉安全的環境驟然投身到陌生人的人流之中，楊小寶提高了警惕，一邊在人行道上走著，一邊留意觀察四周。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很多，偶爾也會有警車從身旁掠過，街道對面的購物大廈的巨幅液晶電視播放著時裝廣告，路邊的小販在熱情叫賣著哈密瓜。

城市像往常一樣安寧而喧囂，沒有任何異樣的眼神投射過來，似乎一切已經太平無事。楊小寶信步在街角的一個小報刊亭前停下腳步，信手拿起一份今天剛剛出版的本地的都報翻看了一會兒，上面沒有任何關於寶盈大廈那場駭人的後續報道。

或許這件事是真的徹底涼透了，已經被人遺忘了，不再有人要關注了。這樣很好。楊小寶心裡想著，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易的笑意，把那份報紙放了回去。

“不買一份嗎？一塊錢。”報攤老闆看楊小寶拿著報紙了半天又不買，略微有些不滿，這不是白蹭報紙看麼？

楊小寶搖頭笑了笑：“買不起，沒錢。”

報攤老闆的表情就是吃了一個大顆青橄欖似的，噎得無言以對，心裡想著你不買就不買好了，何必哭這個窮。好在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報攤老闆當下翻了一個白眼，有些不滿地哼了一聲。

楊小寶哈哈一笑，右手拇指彈了一下，一個亮晶晶的硬幣彈射出來，飛向了報攤老闆：“這錢給你吧，我的最後一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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