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這樣嗎？這到是好辦。我只要打幾個電話就行，馬尼拉的市長跟我是老熟人，還有馬尼拉的頭號毒梟跟我是把兄弟……”高四海說著又猶豫了一下，似乎有所顧慮，忍不住問道：“楊先生，你讓我招呼這些人到酒店是想讓他們做什麼，我能問一下嗎？”

楊小寶輕聲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淡淡說道：“高老闆，我建議你現在抬頭看看天，告訴我你的天有多大？再低頭看看地，看看你的地有大。然後你自然就知道你應不應該問我這個問題。”

高四海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抬頭仰望了一下，看到的是四面高牆圍出的一方狹窄天空，再低頭掃了一眼四周，映入眼簾的是不過十餘平方的簡陋囚室——這還是他那個當看守所所長的兒子給他的一點特殊待遇，其他犯人都是睡大通鋪上下床的。

這一下，高四海立刻就明白了楊小寶的意思，自己如今是這樣的處境，以前在南洋的恩也好，怨也好，情義人情也好，利益勾連也罷，已經沒有任何留戀與顧慮的必要。那些在南洋再怎麼有本事有能量的大人物，也不能對自己如今的處境有任何一丁點幫助。同時，對自己的現在以及可見的將來，也不會再有任何一丁點價值可言。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可過問的呢？所以，該出賣就該出賣，該背叛就背叛吧——就算楊小寶讓自己把那些大人物哄到酒店，是為了把他們一個一個全宰了剝皮零賣，那也跟他高四海沒有任何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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