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很堅定的搖了搖頭，道：“不行，這是我跟奎叔的約定。”

“約定？”我狐疑道：“什麼約定？”

笑笑好看的嘴角勾了起來，道：“老頭子沒死的時候囑咐我，要是他死了，一定要揹著他的屍體把他葬在水下堡壘最美的地方，不然她就不答應我那件事。”

“水下堡壘最美的地方？”我看著四周，有些好奇道：“在哪裡？”

“在那邊。”笑笑指著不遠處，對我道。

我極目望去，什麼也沒有看到，出了深邃的海洋和幾點閃爍的光芒，什麼都沒有。

當時的我也是傻，被最美這兩個字完全吸引了注意力，根本沒注意笑笑最後說的那句話，那才是事情的關鍵。

不過話說回來，笑笑說的最美，並不是隨便說說。在遠處看或許沒什麼，但近距離就不一樣。

我跟笑笑坐在穹頂下，望著頭頂的海洋。洋流中，巨大的魚群穿梭而過。銀色發光的水母閃爍期間，如同星辰，緩緩遊動。

不一會兒，幾隻鯊魚張了獠牙撕咬獵物，頓時血水暈開在海洋裡，像一朵妖異的花。

突然，不知為何一些海洋生物如同瘋了般逃出我們的視線，包括那些悠閒的水母和兇殘的鯊魚。

正在我們搞不清楚狀況時，一隻巨大的鯨魚出現，它張開大嘴，吞吐著冰涼的海水和無盡的生命，就算那些鯊魚都不敢跟它爭鋒。

“奎叔說，偉大的長篇小說應該是鯨魚，在深海里，孤獨的遨遊著，響亮而沉重的呼吸著，波浪翻滾的交配著，血色浩蕩的生產著，與成群結隊的鯊魚，保持足夠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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