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看到屋裡的場景之後直接驚呆了,整個屋子就好像被人洗劫了一般,從客廳到臥室,一片狼藉,很明顯,有人來翻找過什麼東西。
我心跳瞬間快了起來,知道多半是寸頭男和長毛他們乾的,看來他們已經知道玉墜那事是我騙他們的。
我當時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就往樓下跑了,直到離我家好遠了才停下來,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腦子飛速的轉動著,分析現在的情況。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長毛或者寸頭男中有一方已經知道我是騙他們的了,所以他們今下午直接來了我家,可能主要是來抓我的,但是見我不在家,就開始翻屋子,想要找出玉墜來。
不過我早就已經把玉墜轉移了,所以他們壓根不可能找到。
找不到玉墜他們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而且他們肯定已經惱羞成怒了,所以我現在非常的危險。
我想了想,決定給龍哥打個電話,讓他或者海洋哥幫幫我,起碼先保證我的安全。
我剛掏出手機來,就有電話打了過來,是孫夢琪的,我皺了皺眉頭,心想她給我打電話幹嘛,我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孫夢琪急切的聲音,說:“王雨,你不是說玉墜的事情你來解決嗎,那個長毛為什麼又來找我了!”
我說,他們找你了?沒對你怎麼樣吧?
孫夢琪說她回家的時候看到她家不遠處停著輛麵包車,她長了個心眼,繞過去從遠處看了看,發現車裡坐的是長毛他們。
我一聽她沒被抓,心裡鬆了口氣。
她埋怨了我幾句,問我她現在該怎麼辦,她都不敢回家了,我能不能去找她。
我問了她地址,說我現在就趕過去。
我打了個車就去了孫夢琪說的地方,沒見著她,我就打了個電話,她說讓我往小衚衕裡走,她害怕被人看見,藏在裡面呢。
我就按照她說的,往裡面走了進去,進去後就看到孫夢琪一個人站在前面,我衝她揮揮手,說外頭很安全,讓她跟我往外走,她突然哭了起來,喊了聲:“王雨,對不起!”
我有些納悶,還沒反應過來呢,頭上就一黑,被人從背後套了個東西,我剛想掙扎,結果後腦勺一痛,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感覺後腦勺疼的厲害,頭上還套著套子,眼前灰濛濛的,也看不清東西。
我能感覺出來自己還在車上,也不知道他們要拉我到哪裡去,當時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助感。
不過好在我的手和腳沒有被綁起來,我也沒掙扎,心想一會下車的時候找機會就跑。
車開了一會就停了下來,門拉開後有倆人一左一右死死地抓著我的胳膊,把我推下了車,頭上的頭罩也沒給我摘。
我心一沉,完了,這次跑不掉了。
走了沒兩步,右邊那人從後面一腳給我踹地上了,接著一個大手撕住我的頭套就拽了下來。
突然見光,我眼一花,趕緊閉上眼,適應後才睜開眼,看到前面停著好幾輛車,車前面站著一幫人,其中一個是長毛,在長毛旁邊站著的是寸頭男。
長毛當時看我的眼神非常的陰冷,讓人不寒而粟,但寸頭男看我的眼神更加的可怕,因為他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長毛舔了舔舌頭,沒說話,走到我跟前,一腳踹我面門上,給我踹的一下摔到了後面的地上,我感覺鼻子一熱,有東西流了出來,嘴裡也瞬間充滿了血腥味。
長毛沒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衝上來又是一頓腳,專門往我肋骨、肚子和頭上踹。
沒幾腳,我就感覺自己扛不住了,眼睛有些模糊了。
這時寸頭男喊了聲:“行了,華子,還要不要玉墜了。”
長毛這才停了下來,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寸頭男看了眼手錶,說:“白夫人怎麼還沒來。”
他剛說完,一輛黑色的賓士車遠遠地開了過來,到這停下之後,一個衣著華貴的女人走了下來,赫然是華服女人。
看到他們三個竟然聚在一起,我很意外很震驚。
華服女人下車後咯咯的笑了幾聲,衝長毛和寸頭男說:“你說道上的人要是知道索命七和震九江被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玩的團團轉,會不會笑的牙都掉了?”
長毛和寸頭男的臉色瞬間都變得非常的難看,長毛罵了聲草,又過來踹了我幾腳,罵道:“操你媽,老子混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有人敢耍我。”
我被踹的已經說不出話了,身子疼的好似要裂開一般,蜷縮在地上,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肚子。
華服女人不緊不慢的走到我跟前,緩緩地開口道:“小滑頭,我是不是警告過你,別騙我。”
華服女人抬起頭,問長毛和寸頭男,“這小子他媽呢?”
長毛有些不爽的說:“白夫人,你搞清楚了,咱們三個現在是合作關係,你別用這種命令的語氣跟我說話。”
華服女人哼笑了聲,說:“是嗎,要不是我識破了這小子的詭計,你們兩個現在恐怕還打的頭破血流吧?”
長毛不悅的撇了撇嘴,沒說話。
寸頭男說下午他和長毛的人去過我家了,沒見著我媽,屋子搜了個底朝天也沒搜出玉墜來。
華服女人眯了眯眼,說,你們都搜仔細了?
長毛說他敢保證,只要玉墜在我家裡,就一定能給搜出來,現在沒搜到,說明玉墜壓根不在我家。
長毛說話的時候華服女人一直盯著他的臉,等他說完才悠悠的開口道:“該不會是你們倆已經拿到玉墜了,現在聯手騙我吧?”
長毛罵了聲草,說你愛信不信。
寸頭男說,白夫人,咱之前不是達成協議了嘛,合作之前就說好了,要互相相信,你這……
華服女人笑了笑,說她開玩笑的,接著在我跟前慢慢的蹲下來,笑著說:“小滑頭,告訴我,玉墜到底在哪兒?”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說:“玉,玉墜就在,在我家……”
長毛一下火了,從旁邊抄起一根鐵棍走了過來,嘴裡罵道:“操你媽的,小逼崽子,老子弄死你。”
華服女人站起身,冷冷的看向長毛,說:“怎麼,心虛了?想要滅口?”
長毛說心虛個屁,拿鐵棍指著我說:“小子,你要不想吃苦頭的話,最好乖乖把玉墜交出來。”
華服女人笑意盈盈的低頭看著我說:“是啊,小滑頭,我勸你還是老實交出來吧,這個索命七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我忍著痛苦,輕聲道:“真的,就在我家裡……”
華服女人笑了笑,說:“小滑頭,還想騙我,這可是你自找的。”
說著她衝長毛使了個眼色。
長毛走過來,左手一把拽起我的右手,猛地一拉我的胳膊,同時右手手裡的鐵棍狠狠的砸了下來,咔嚓一聲,我的胳膊瞬間以極恐怖的姿勢彎曲了起來,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我忍不住慘叫了一聲,渾身上下騰地出了一層汗。
長毛把我的手撒開,我用左手抱著右胳膊嗷嗷的叫著在地上打著滾,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
華服女人冷冷的笑了聲,說:“小滑頭,你以為我嚇唬你呢,你要再不說出來,你這渾身上下的骨頭恐怕都得斷。”
我咬了咬牙,因為疼痛,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哼哼道:“玉墜,真的……在……我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