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大學能提升人，但像祁甚這樣的，倒真的是碌碌無為了。

也不是，他也有段時間想為另一個人改變，但那個人是虛構的，他也沒了奮鬥的理由。

“嘀。”

暗著的螢幕突然亮了起來。

祁甚被亮光刺了下眼，伸手揉了兩下，拿起了手機。

看見螢幕上的字，一時有些怔愣。

【死變態發來一條微信訊息。】

他盯著那幾個字看了幾秒，選擇了將手機倒扣回枕頭邊上，接著身子往床內側偏去，閉上了眼。

手機側漏的光慢慢變暗，最後屋裡又完全陷入了黑暗。

窗簾將月光，遮得不滲一點痕跡。

過了幾分鐘，祁甚動了下，手機又被摸回了手中。

待適應了亮度有些過高的螢幕，他才打開了微信。

蘇白藍只發了一條訊息，和以往得不到迴應連發數十條的情況不大一樣。

【死變態：睡了嗎？】

很簡單的三個字，祁甚卻覺得鼻尖猛地一酸，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矯情什麼。

他覺得自己該像以前一樣，當作什麼也沒看見，直接無視了重新睡過去。

但最後手指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重重在螢幕上按下了一個“嗯”字。

訊息發出兩分鐘了祁甚才有些後悔，但這時候撤回已經來不及了。

蘇白藍什麼訊息也沒回復，祁甚盯螢幕盯的眼睛有點乾澀，擠擠眼想弄點眼淚出來溼潤一下，但擠了半天一點水都沒有。

他只好又爬下了床，去洗手間裡沾了點水溼了溼眼，才又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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