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問：“那懷信怎麼說？”

“他當然答應了。”他說：“這種小事對他來說完全沒有難度。”

我說：“但如果他要解決這件事，就必須要經過李家，畢竟這一代是李家說了算。他總不可能直接來處理吧？”

“那就是他的事了，反正他不會賣我。”繁音笑著說：“你不用擔心，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份工作，才不想輕易丟了又躲到別處去。”

我點了點頭。

他又捏我的臉，問：“怎麼啦？”

“這麼久了，我爸爸一直沒訊息。他之前跟我說三個月，算算時間早就過了，我每天看新聞都沒有發現什麼訊息。”我說：“要不然，你也問問懷信，有沒有丨警丨察在通緝你？”

他卻很輕鬆：“沒有訊息就是沒有吧。”

“我爸爸不是那種人。”

他笑了：“你瞭解他？”

“不瞭解，但我知道他不會改變主意。”

“為什麼呀？”他自在地說：“我反而覺得，他是想，女兒因為這個跑了，終究得想辦法讓她回來。既然強硬手段不好使，就要走迂迴路線，先表示停手，再找機會示好，等你願意跟他聯絡了，再用茵茵牽著你，你就回去了。”

我說：“我回去了，他再殺了你。”

“也不至於。”繁音說：“現在你勢力大，我一無所有，已經沒有條件傷害你了。如果我是他，就自己操控著一切，把工作交給你。用不了幾年，你就會被商場那種環境鍛鍊得冷酷殘忍，到時再找個機會殺我，你就不會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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