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已經腐爛了。”他說這些話時,平靜得就像在閱讀不帶感情的法律檔案似的:“法醫推算的死亡時間是生完你第三天,丨警丨察說,他們調查知道,生完你當天,她去取了我派人送去的支票,見了放貸的人,還了最後一筆。她家裡什麼都沒有,傢俱只剩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張床。她也留了遺書,但沒有關於我的任何事,只說房子是租的,很對不起房東,特意為她留了錢做補償,也希望她可以幫忙把她火化,不必買墓地,骨灰埋了就好。”
我忙問:“也沒有提起我嗎?”
“沒有。”
我感到一陣失落。
他說:“後來我把你帶回家,你是個可愛的孩子,似乎天生就懂事,並不費心。後來,你會走路、會說話了,開始叨叨媽媽,讓我覺得很煩,就先回了加拿大。後來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去接你,但猶豫之後又放棄了。我知道你越長大越想要媽媽,而家裡一直有許多流言,那些話,聽到你的耳朵裡會非常難過……總之,最終還是沒有接你。”
雖然他找了諸多借口,話裡話外都在責怪我媽媽和我,我卻完全聽得出,對於我媽媽的死,他並沒有他想表示得那麼問心無愧。
我說:“我還以為您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
“不。”他乾脆極了:“你的安全不是問題。”
我說:“我寧可您是為我的安全著想。”
他沒說話,而我也說完便覺得自己失言,趕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我一個人住也蠻好的,那棟房子很漂亮,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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