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進魏力強的家裡。見到一位長相英俊清秀,頭上染著金髮,耳朵打洞的年輕小肉鮮,在提著一桶衣服拿到院子的晾衣杆來曬。
他的中等個子,有一米七三左右,穿著一件修身的純綿花式襯衫,露出健碩的身體。配著一件暖紅的體閒五分褲,露出兩條修長白靜的大腿,腳下踩著一雙人字拖鞋。
這位漂亮的男生妖氣好重!
我聽到他稱呼魏力強做舅舅,才知道他真名叫吳飛飛,今天十九歲,是星北藝術學校舞蹈專業的學生,去年七月畢業,現在金河路的經典髮廊做理髮師。
男生學舞蹈的,又去做理髮師,怪不得衣裝打扮怪里怪氣。
我們去洗手了,一行八個人坐在客廳裡準備吃飯。吳飛飛幫著舅媽馬彩豔端上菜,提上一箱啤酒過來,幫忙開啟的倒上酒。
魏力強讓他陪坐下來,吩咐給霍雲天敬酒,希望紫雲山景區發開後,他能進入景區工作。
早在幾天前,魏力強陪同我們上山考察,就說他離婚的姐姐生有一個兒子,從小寄養在他的家裡生活。去年從藝術學校畢業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就去理髮店裡學做理髮師。魏力強覺得沒出息,希望能安排進入旅遊公司上班。
我看著吳飛飛長得年輕帥氣,就是衣裝打扮,就像不良的新潮少年。
我吃飽飯了,沒敢打擾他們男人喝酒,來到院子的水龍頭洗手納涼時,馬彩豔搬著兩張椅子和水果走過來,陪坐下來跟我說話。
“小妹。他就是我老公姐姐的兒子,從小就在家裡長大。”馬彩豔難為情的說,“他今年十九歲,能不能安排到景區裡工作。”
我拿著牙籤來挑吃削成片的菠蘿,覺得小子不靠譜,說:“嫂子,荒山還沒有徵下來。我們也不能保證。要是景區能建成,肯定會招人。”
“你們在東方大廈不是有公司嗎?能不能安排他進去上班。”馬彩豔央求道,“你要是答應了,我老公就讓他把金髮給剃光,保證不配帶耳環。他就是喜歡穿花裡胡俏的衣服,人倒是不壞,叫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咯咯的嗤笑,怎麼感覺就像街頭上吸菸喝酒,亂開飛車的壞少年:“嫂子,他年輕貪玩也不愛工作。你這麼安排強迫他,恐怕不好。”
“他是有點固執,我老公經常打他罵他,他就偏偏染了頭髮穿上耳環,讓村裡人都說閒話了。可是他長大了,我們也管不住。”馬彩豔怪尷尬的訴苦,“小妹,就請你幫幫忙。你要是安排他崗位,他會認真工作。”
我朝吳飛飛瞅去,見他喝過酒後像姑娘般粉潤,問:“他有女朋友嗎?”
“有,先生帶回兩位姑娘過夜,長得很漂亮。”
給我的印象不好,不喜歡染著金髮,戴著耳環,穿著花裡妖氣的男生。我吃著水果,又問:“嫂子,男孩子應該去學技術,怎麼去學舞蹈?”
馬豔彩慌里慌張。難為情的辯解:“我老公想送他讀高中,他說學習成績不好不願讀書,自已選擇去藝術學校學舞蹈,將來畢業去歌舞團跳舞。我老公勸不了,就由著他做選擇。”
“他想做什麼工作?”
“他還小,就由著你們安排。”
我就答應建景區了,找合適的崗位安排進來,算是還一個人情給魏屯長。假如吳飛飛願意學技術,可以到修理店來,可惜他不喜歡機械類的工作。
男人們喝了許久,個別都醉暈的想躺下來休息。霍雲天高興過頭,也喝多的爬上車子就躺下來,家公喝得暈迷迷的,讓我來開車送回去。
魏力強夫妻跟出門來,還熱情的送上新鮮的大米和新摘採的水果,讓我覺得不好意思。
次日清早,我把昨晚接回來的兩個孩子送去幼兒園,取道去探望感冒著涼的婆婆,陪她去醫院看病。婆婆為了參加廣場舞表演,過度疲憊的訓練,睡眠不足降低免疫力的生病了。
在護送婆婆回家裡。接到魏屯長打來電話,說是國土局的人來村裡宣傳,就徵用荒山召開會議。有石頭的荒山和亂石崗每畝三十塊錢,沒有石頭的荒山斜坡、丘陵盆地就七十塊錢,平整的果樹林就三百塊錢,平整的玉米地六百。
天呀!這個價格有點高了。
人家承包有石頭的荒山種果樹才每畝十六塊,怎麼我的就索要三十塊?
白娜也打電話過來了,說是官方認為象牙屯的荒山靠近郊區,跟離主城區十八公里,距離海東新區才八公里,價格就要比其它地方要高。這個價格都在村民的承受範圍之內,沒有爭議的簽字蓋章。
我去修理店找霍雲天,見到他在改裝間的桌子上,忙碌的翻看採購帳本。我把情況反映了,他就說都走這個地步了,該多少就多少。官方給了村民高價,以後拍賣的價格肯定會翻倍。
哎,真是求官做事,少不了被狠狠的敲去一把。
我叫他有空去探望感冒的婆婆,霍雲天生氣婆婆把人家的兒子兒媳叫到別墅裡住,公然允許曾向豪和楊雨曼睡到別墅裡。
這是霍家的別墅。怎麼允許別人睡進來,也讓我不高興。
我去倒杯茶水來,見到工人們洗車上漆的工作。在張海的管理下,生意依然象往常一樣良好。多聘請了幾個修車師傅,除了擅長修車也懂得推銷,收入比去年還要好。
霍雲天檢視這個月的收支帳本,說:“你跟魏屯長說一聲。晚上我請他們吃飯。”
“我都隨口邀請了,他說在忙著去測量有爭議的地塊,下午有空再回電話。”
“你怎麼安排他的外甥?”
“我說景區建成了,再作打算。”
霍雲天頭都不抬起,清冷的口氣:“他打耳洞染金髮,穿著窄窄修身的衣服,學舞蹈做理髮師。擺明著就是一隻兔子。”
“喂,你不要胡說了。”我辯解,“馬彩豔都說了,他曾帶回兩個女朋友過夜,都跟女朋友在外面同丨居丨。我看他就是專門泡在網咖裡,喜歡打遊戲的壞小子。”
“我對這種人沒好感。”
我說:“他是沒長大的叛逆期,過幾年思想成-熟了。人就會變好。”
我也是經歷過不良的少-女時代,塗脂抹粉的上煙燻妝,畫上假眉毛,烈焰紅唇,學人蚤裡悶氣的穿真-絲超-短裙,真空挺著低領衫,頭上綁著絲帶學人做兔-女郎,走路一扭一晃生怕吸引不了男人。回想起來,我當是真是幼稚可笑!
晚上,霍雲天邀請魏力強夫妻在外面吃飯。
東方酒店二樓餐廳的小包廂裡,我遞上兩萬塊的紅包封信,說:“嫂子,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
馬彩豔雙手哆嗦。瞅了一眼魏力強:“吃飯又拿錢,怎麼好意思。”
霍雲天安慰道:“請嫂子放心,等我們的景區掙到錢不會虧待你們。”
“你就儘管拿著,不要讓別人知道。”魏力強不客氣的提醒,倒著酒說,“他們是有錢人,有打賞就證明看得起。來。我敬你們一杯。”
大家熱情的幹了一杯,看著服務員端上豐盛的菜。
當初是我們私人出面想承包時,村民們嫌價格太低議論紛紛,趁機提高要價。部份村民們更是沒少說閒話,指責魏力強和我們關係親密,拿了不少紅包的替我們說好話。
日期:2016-10-28 18: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