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會他們,去院子外的衛生間方便,去水井旁洗把臉。
走進客廳裡,看到林阿姨壓在老爸的身上。
秦少華都坐在旁邊,還厚顏無恥不要臉面,我生氣的喝訴:“你們不知道回房間嗎?”
太過份了,讓我在秦少華面前臉上無光。
林阿姨嬌羞的迴應:“你爸身上有藥水,怕弄髒了被單。”
“等我們回去了,你們關起房門怎麼都行。現在這個樣子,萬一讓別人知曉,多丟人現眼。”
林清月漲紅臉說:“自從我到青山屯來,就沒有少別人的侮辱。別人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自已的生活自已過。你爸待我好,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家的房子位於村尾的竹林裡,周圍沒有過近的鄰居,又有圍牆遮檔,才讓他們不成體統的亂來。
哎,一個殘,一個醜,真心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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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我們一起去西瓜地裡除草淺水。
秦少華帶著攝影機,就在地裡拍攝他們勞作,配合周邊的風景如畫的稻田山坡,還有清徹的淺水溪。
老爸嘴上嫌棄林阿姨叫黑婆,其時四年來的相處,已經恩愛的彼此離不開了。
林阿姨在扶著瘸腿的林阿姨去林邊時,故意吩咐說:“琳兒,你就去回家餵豬做午飯,我們三人不回去了”
“嗯,好的。”
林阿姨叮囑道:“記得要準時餵豬,拿點穀子撒在院子裡餵雞。”
“知道了。”
我穿著草帽,挑著拔出的青草挑回去餵豬。一路上走來,所幸太陽不太炎熱,否則不把我曬黑才怪。
城市的姑娘以白為美,為白為貴,我也不例外。
回去餵豬後,把菜熱了一遍,就裝在飯盒的籃子裡,直接挑到西瓜地裡。我家裡除了種上幾畝水稻田和玉米地,就是依靠種西瓜和青菜為生。
大中午的,天氣開始炎熱。
我來到西瓜地的小木屋裡,沒有見到人影,只是從穿梭過樹林的淺水溪上游,似乎傳來游水的聲音。
西瓜地距離村莊比較遙遠,一般都不會有人來。以前曾有老人孩子來放牛,隨著許多人搬遷打工到城裡,幾乎沒有什麼人放牛,村裡就幾頭水牛。
我放下籃子,一邊拿著草帽扇涼時,穿過長滿雜草的灌木叢,朝樹林裡走去。
原來是老爸和林阿姨在深水灣裡游水,清徹見底的清水裡,隱約的看到他們沒穿衣服,赤條牽手在水裡戲水。
秦少華拿著攝影機,站在白沙子的乾淨沙灘上,聚精會神的給他們拍照。
哎,都四十多歲的鄉下人了,還假裝秀恩愛浪漫。特別老爸斷了一條腿,林阿姨長得粗黑肥胖,簡值是不堪入目。
話說回來,誰說大明星才能秀恩愛,誰說有錢人才能浪漫恩愛。老爸和林阿姨在平淡樸實的生活中,過著彼此互相扶持互相守望的生活,難道不比那些在電視電影上秀恩愛的人要真誠感動嗎?
或許,平淡中的真愛,才是最偉大最令人感動。
次日清早,我讓秦少華開著奧迪車,護送我和後媽去碧蘿山,去向麻巫醫求神問卜。
早在我要嫁人時,迷信的後媽就去拜訪麻師父,想請到家裡做法事,破解我和江子浩婚姻不和的法事。可惜,當得知江子浩跟小姨子亂套,生有兩個孩子就算了。
現在我把秦少華帶回家裡,爸和林阿姨都喜歡他,想借助怪力亂神來撮合我們。
婚姻要靠兩個人的感情,怎麼能借神鬼之術?
做後媽的林阿姨愛女心切,我也不好強烈反對,只好順從。
七點半鐘,我們抵達巫師的家裡,一幢座落在菩堤樹底下兩層半樓房。
秦少華開車到麻巫師的樓房前,發現屋子煙霧繚繞,門口院子懸掛許多黃幡幢和靈符,有不少神鬼的影象,讓他覺得怪怪的沒走進去,坐在車子裡玩手機。
麻巫醫四十多歲,穿著灰色的印花衣衫,扎著馬尾辮,跟普通的農婦一樣。等到我們要問卜時,她才穿上道服和法帽。
據說,麻師父是鄉下種菜的農婦,有一天胡言亂語的跑到山洞去居住。幾天後下山來,就說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在家中擺設法壇供奉鬼神,說是出師了,可以替別人算命和醫治病人。
林阿姨告訴我說,當初她來青山屯跟我爸生活時,受到斷腿有傷的影響,他幾乎沒有什麼反應。林阿姨就去求問麻師父,她就教會一個艾草針灸法,用來刺-啟用絡血管,不僅能恢復以前的水平,還要更加勇武。
一個斷腿的殘疾人,能保住性命和有飯吃就不錯了,哪能還敢亂想這方面。假如不是林阿姨親口所說,我又是自眼撞見,覺得不可思議。
我和後媽走進問卜房,把白米水果和三百塊錢放在桌子上,隨後把寫有我的生辰八字呈上去。
麻巫醫燒香祭拜的請神,拿著八字看了,我就詢問跟江子浩的關係。
麻師父嫁說也不嫁,不嫁也嫁的意思,不成夫也不妻,不是真正同房夫妻。
這句話算是說對了,兩人登記的辦婚禮喜酒,可是沒有同房的盡夫妻的義務,約定三個月後離婚,算是沒有真正的嫁過去。
麻巫醫拿著我私下帶來的一件舊衣服,就是江子浩穿過的麻亞襯衫,用檀香靈水來燻過噴灑,念著聽不懂的經咒。
莫約一會兒,麻師父的黑色瞳孔裡,似乎有鬼影閃現一樣,慎重的扯著沙啞的嗓門:“這個人中邪了,被人下了蠱術。”
蠱術?
我看過恐怖電影,知道是用蠱蟲配著咒語去害人的法術。
後媽惶恐的跟我面面相覷後,問:“師父,江子浩中了什麼蠱術?”
“一個女人拿著蠱蟲給他喝,就會讓他死心塌地的愛上她,聽她的話。”
我疑惑是真是假,難道是周盈盈下的蠱術:“師父,是誰下的?”
“他最愛誰,就是誰下的。”
周盈盈下蠱?
江子浩顧不上小姨子的身份,被周盈盈迷得神魂顛倒,坑騙父母親不說,竟然叫陌生的男人來非禮我的拍下不雅照。能做出豬狗不如的事,肯定是神精不正常。
我慌忙的問:“師父,怎麼去破解?”
麻巫師陰深幽冷的盯著我,說:“你又不是他的妻子,非親非故怎麼能破解。我看江子浩命中富貴有財氣,福澤綿長壽終正寢,肯定能躲過災禍。”
富貴有財氣,壽終正寢?
沒良心的渣男,命中都有貴氣,我還操什麼勞碌心。毆打我侮辱我的壞男人,生死跟我沒關係。
哼,江子浩待我不仁,我也不義。管他中了什麼邪門蠱術,關我什麼事。而且是周盈盈下的愛情蠱,萬一我去破解了,她不恨死我才怪。
冤有頭債有頭,誰叫江子浩心術不正,自招報應惡果!
詢問我和秦少華姻緣時,麻師父就叫他進來。
秦少華坐在車子裡不願進來,我央求的拉扯央求。
“少華,能不能幫我算算,看咱們的緣份。”
“我都有女朋友吳豔兒,哪會來娶你。而且,我看到屋子怪里怪氣,讓我有點心寒害怕。”
“人都來了,就進去看看。”
秦少華反感封建迷信的神鬼,硬著頭皮跟我進屋裡,見到一臉嚴峻冷漠,半人半鬼的麻巫師時,不太舒服的坐下來。
麻巫醫眨著深黑的眸光,凜凜的掃視過來說:“你把名字和生辰八字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