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著白色浴巾的陸雪出來了。陸雪總是那麼地熱愛白色。

安鬱東轉身拿起搖控器看電視。安鬱東還沒想好該怎麼告訴發生在10分鐘之前的巨大變化。陸雪讓安鬱東去洗澡。安鬱東則說，哎呀，我得下樓買包電蚊香片。

安鬱東拿起手機出了門。安鬱東下樓的時候差點踩空。

安鬱東在通話記錄裡找到了徐醫生的電話。安鬱東一共撥了7次都沒把電話撥出去，總是把紅色“NO”鍵當成綠色“YES”鍵。

電話通了。安鬱東說，你好，我是陸雪的男朋友。

你好，不好意思，剛才電話掉線了。陸雪的病情已經確定，作為醫生的建議是，儘快做單乳切除根治術，因為她只是初期，做了手術後，預後會很好。

什麼叫預後？

也就是手術後的存活期。

很好是多好？

這要看術後的情況去，包括體質、情緒。好的話跟正常人一樣。

怎麼做手術？

這是醫學專業上的事情。我建議你把結果告訴你女朋友。或者由我們醫院來通知。

一定要切除嗎？

最好這樣，防止病灶擴散。

日期：2004-07-23 21:01:13

十六

當年，老段為什麼會在安鬱東找工作的時候出手相助。老段說，你還記得我當時問你《寂寞是最大的魔鬼》怎麼沒有影印在你的求職材料上的事情嗎。老段說，是你這個標題讓我突然頓悟。是什麼東西讓我把大把大把的鈔票撒向夜場？是什麼東西讓我搞了一個女人又搞一個？是什麼東西讓我們天天在一起去摳女，甚至同時喜歡和搞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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