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你…你要幹嘛?”我相信,無頭男屍應該認識我,因為,我和他還做著一筆交易呢。
“你小子夠意思,能把劉雄的工作做通了,看來,我的案子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無頭男屍欣喜地說。
“是啊,你還是老老實實睡在冷櫃裡靜候佳音吧,別跑出來嚇唬人了。”我告誡道。
“哈哈…老子在這兒睡了半年,象做和尚一樣,沒見著半個女人影子。前晚終於來了位美女,但為了和你做交易,我不得不遵守諾言忍痛割愛了。沒想到,今天又來了一位美女,哈哈……”無頭男屍說著,從冷櫃中站了起來,徑直朝我和曲惠走過來。
“你…你不許碰她!”我一手抱著曲惠,一手攔住無頭男屍。
“難道她又是你老婆?”無頭男屍惱怒地問。
“她…她是我前女友。”我結結巴巴地說。
日期:2016-09-20 20:15:00
“前女友?哈哈…你小子託詞挺多嘛,難道天下的女人不是你老婆,就是你女友,全屬於你一個人?”無頭男屍說著,伸出那隻長滿白毛的手,抓住了我的肩膀。
頓時,我的肩膀一陣徹骨地劇痛,我一瞅,只見無頭男屍的手指甲足足有一寸多長,五根手指甲就象五根鋒利的釘子,刺進我的面板裡。
我突然想起:這具無頭男屍害怕我鑰匙鏈上的小葫蘆。於是,我急忙朝腰間摸去。
無頭男屍雖然沒腦袋,但他卻看得見我的動作。只見他楞了一下,問:“你…你小子又想拿小葫蘆嚇唬我嗎?”
我的手一摸到鑰匙鏈,這才想起來,昨晚,我把苗絲雨的頭髮裝進小葫蘆裡去了。我擔心小葫蘆掛在腰間會丟失,就把小葫蘆放進小皮箱裡去了。
孃的,沒了小葫蘆,這咋辦呀?我轉念一想:不如騙騙無頭男屍,於是,我說:“你快老老實實回去躺著,不然,我就拿出小葫蘆來鎮住你了。”
無頭男屍也不傻,他頓了頓,嘿嘿一笑,說:“你快拿出來呀,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我裝模作樣地取下鑰匙鏈,故意弄得嘩嘩作響,心想:我這是故弄玄虛,給你來個“空城計”。
“小子,你別壞了我的好事。”無頭男屍說著,使勁掐住我肩膀,往上一提,讓我雙腳離地,懸在了空中,然後,往旁邊一扔,把我摔了個狗啃屎。
我的臉碰到了地上,頓時,鼻子酸得就象吸進去一瓶醋,我一摸,鼻子出血了,牙齒也摔掉了一顆。我掙扎著爬起來,一看,無頭男屍竟然在撕扯曲惠的衣服。
曲惠穿的一件綠格子襯衫已經被扯開了,一件小白背心也被捋到了脖子上,胸前只剩下丨乳丨罩。
無頭男屍一手拽著一個丨乳丨罩,正準備往下拉。我突然急中生智,大叫一聲:“她是劉雄的老婆,你凌辱了她,劉雄就不會幫你破案了!”
“她是劉雄的老婆?”無頭男屍停住手,他轉過身子,半信半疑地問:“你小子沒騙我吧?”
“你…傻呀,她跟劉雄一起來,不是他老婆,還能是誰?就是拿腳後跟去想,也能想得清楚嘛。”
“小子,我警告你:假若你騙我,我饒不了你。”無頭男屍聲色俱厲地說。
“我絕對沒騙你,不信,我把她錢包裡的照片拿給你看。”我急忙爬起來,從地上撿起曲惠的挎包,從裡面摸出她的錢包。
昨天晚上,我看到曲惠從錢包裡拿東西時,裡面夾著一張她和劉雄的結婚照。
日期:2016-09-21 07:54:00
第【0021】章:老徐頭降服蔭屍
我知道,只要無頭男屍劉堅看了結婚照,就會對曲惠罷手。
我手忙腳亂在曲惠的錢包裡翻找著,找著半天,竟然沒找到那張結婚照。怪了,昨晚吃飯時,我千真萬確看見錢包裡有他倆的結婚照,怎麼會一夜之間就不見了呢?一時,我急得額頭上都冒出汗來了。如果找不到結婚照,無頭男屍決不會放過曲惠。
“你小子撒謊吧?”劉堅陰陰地問。
“我沒撒謊,真的,昨晚我…我還看見那張結婚照了。”我張口結舌地辯解道。
“哼!你撒謊也得看個人呀,我是誰?說實話,我用腳趾頭就能想出來,她絕對不會是劉雄的老婆。試想:劉雄的老婆跑到這兒來幹嘛?”劉堅伸出長滿白毛的手,一下子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掙扎著叫嚷:“我…我真的沒騙你,她聽說這個苗絲雨和我有陰陽緣,感到很好奇,就跑來見苗絲雨一面。”
劉堅掐住我脖子的手一點也沒松,他惡狠狠地問:“你說老實話,她究竟跟你是什麼關係,值得你如此袒護她。”
“我…我說,她是我的初戀女友,也是我鐵哥兒們劉雄的老婆。”我見劉雄不在場,又沒有外人,心想:對這個惡鬼說實話無所謂。
“照這麼說,你跟她有一腿羅。”劉堅陰陰地問。
“沒,沒,我跟她只是初中時談過戀愛,後來,就失去了聯絡。一個多月前,在劉雄的婚禮上,我倆才重逢的。”我急切地辯解道。
“你在我面前假裝正經幹嘛,她又不是我的老婆。我看你不要命地護著她,就知道她一定是你的情人。哼!你小子真不夠意思,竟然上了朋友的老婆。”劉堅鬆開掐住我脖子的手,喪氣地說:“好吧,看在劉雄的面子上,我就放了她一馬。”
見劉堅終於被我說服了,我一下子癱軟在地。
我爬到曲惠身邊,想把她扶起來。
“曲惠,你醒醒啊……”我一連聲地呼喚道。
這時,老徐頭一手執著桃木劍,一手舉著黃符,衝進了停屍房。劉雄提著一個黃布袋,緊隨其後。
老徐頭半睜著眼睛,口中唸唸有詞:“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我發現老徐頭一進停屍房,步履就呈跳躍狀,好象我小時候跳房子一般。那柄桃木劍對著無頭男屍作劈殺狀,雖然劍鋒並沒有砍在無頭男屍的身上,但每一劍下去,都讓無頭男屍痛苦地大叫一聲。
老徐頭圍繞著無頭男屍轉到第三圈時,無頭男屍慘叫一聲,終於仰面倒地。
老徐頭疾步上前,將手中的黃符朝無頭男屍的胸口一拍,只聽得啪地一聲,無頭男屍一動不動了。
老徐頭對劉雄招了招手,說:“來,幫把手,把他抬進冷櫃裡去。”
劉雄戰戰兢兢地問:“他…他不會再爬起來吧?”
“他已經被我鎮住了,一時半會動彈不了啦。”老徐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狠狠瞪了我一眼,嗔怪道:“全怪你小子,他在這兒呆了半年,一直老老實實的,從沒造過亂子,就是你前天晚上驚動了他,不然,惹不了這麼大的麻煩。”
劉雄跑過來,和老徐頭一起把無頭男屍抬進了冷櫃。
“把黃布袋給我。”老徐頭說。
劉雄把手裡提的黃布袋遞給老徐頭,驚魂未定地說:“孃的,這世上還真有鬼呀。老徐頭,想不到您還有降鬼的本領,怪不得讓您來看守停屍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