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裡還含著早飯，圓鼓鼓的，像個屯糧的小倉鼠。

“闊、點……”嘴裡塞滿食物的莫東說話含糊不清，小書包歪歪扭扭單掛在一隻小肩膀上，兩隻小手把李芬蘭的褲子扯得繃緊。

“去那麼早幹嘛？幼兒園還沒開門呢。”李芬蘭有點好笑的看著他。也不知道昨天哭著鬧著不肯去幼兒園的是誰。

“闊、點，麻麻，筷點……”莫東依舊不依不饒的。

“把飯給我嚥了！”李芬蘭可不慣著他。娃娃得從小抓起。

莫東看到板著臉的李芬蘭，不敢放肆了，腮幫子一動一動的努力嚼飯，揪著李芬蘭褲子的兩隻小手也鬆開了，托住腮幫子幫著嚼飯。

“噗。”李芬蘭有些忍不住了，笑出聲，看到莫東停下嚼飯來看她時，立馬又板著臉。於是莫東小朋友繼續努力嚼飯。

嚼飯對於莫東小朋友來說真是個艱難的過程，嚼了很久很久很久才嚥下了去。

“啊——張開嘴巴。”

等莫東嚼完飯，李芬蘭叫他長大嘴巴，檢查有沒有全部嚥下去，看到全部嚥下去了，才帶著他去幼兒園。

“幼兒園幼兒園幼兒園！”

莫東揹著小書包一蹦一跳的，拉著李芬蘭的小手晃呀晃，短短的頭髮在淺金色晨光下朦朧得像個小刺球。

李芬蘭笑著伸手揉了揉他的頭。

到了幼兒園，說了媽媽再見之後，莫東就像脫韁的野馬，歡呼著衝進了幼兒園。

“展昭！展昭！展昭！”他一邊跑向小一班，一邊大聲喊著他的小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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