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攬住腰抱進了懷裡。
喻殊攬著她纖細的腰肢,看她笑得一臉得意,嫌棄極了,“你這是看戲看夠了,來投懷送抱?”
九闕哼了一聲,伸手摸他臉,“我這是仙女下凡,看小公子你長得挺俊秀的,還算有眼緣,想點化點化你。”
喻殊愈發覺得嫌棄,揭住她的手沒讓她亂摸,“我看你的仙籍已經被削了。”
“那我就和你一起當凡人嘛。”
九闕將臉埋在喻殊的胸口,順勢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晏遲,露出一個嬌嬌怯怯的微笑,不知為何還帶著點挑釁的味道。
晏遲歎為觀止,給喻殊交遞了一個眼神。
——你還不管管她?她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
喻殊回以一個平靜無波的表情,聲音還算溫和:
“九闕,晏遲——”
“你們倆很喜歡翻院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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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一下閣主的無差別攻擊。
重要角色笑之妹妹上線了。
第二十二章劍穗< 百音寂(大了個萱)|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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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劍穗
晏遲被喻殊問得嘴角一抽,正在搜腸刮肚地找藉口,就看見九闕從喻殊懷中離開,端端正正地站著了,擺出一副委屈模樣,還煞有介事地搖了搖頭。
“我不喜歡,我喜歡走正門,畢竟名正言順。”她抬手指了指晏遲,“不過我看晏公子似乎是很喜歡翻院牆的。”
晏遲被九闕氣笑了,他正想回話,剛好越過九闕的肩膀看見了顧笑之,一時忘言。
九闕順著晏遲的目光回身看過去。
顧笑之拉扯著腰間的兩根腰帶,衣服顯然沒穿得整齊,就急衝衝地折返回來,竄起來和一陣風似的,轉眼間便來到了喻殊面前。
她站定後,覺得有些不對勁,偏頭一看,看到了九闕,小臉頓時皺成一團,“九闕?你怎麼在這裡?”
九闕無所謂地展眉一笑,“我這就走了。”
顧笑之同九闕不對盤,單方面的。
從三年前的六月初二開始,直到現在。
六月初二是喻殊的生辰。
喻殊顯然是不在意這些的,但九闕當時好熱鬧,又恰好有時間,於是將喻殊的生辰記得清清楚楚,提前好幾日就在忙前忙後地張羅,動靜很大,幾乎鬧得百音閣中人盡皆知。
不知道便罷了,既然知道了,總該準備些什麼。
大部分人都是這麼想的,顧笑之也不例外。
她想破了頭,都沒想出到底要送喻殊什麼生辰禮物。
百音閣閣主什麼也不缺,自是不會看得上她送出的東西。
再者她來這百音閣乃是為了替爹爹報仇,這天下那麼多條條框框的道理,斷沒有送仇人禮物的道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偏偏非得想出個結果來。
這一想就想到了六月初二天將晚。
她總算拿著自己準備好的禮物去找喻殊,結果剛到喻殊的院子裡,就看見了一對交頸鴛鴦。
九闕確實生得絕色的好容貌,在暖色的霞光映襯下更顯柔和嬌媚,一身紅衣彷彿烈焰燃燒又光華流轉,與喻殊站在一處,像一幅畫。
而她是闖進畫中的人。
九闕與喻殊之前對話的內容,顧笑之沒有聽到。
她只看到喻殊伸手撫摸九闕的頭髮,修長的手指在九闕烏黑的髮間輕輕撥弄了幾下。
他說:“九闕,這件事你做得很好,沒有讓我失望。”
九闕勾住喻殊的腰,貼身上前,“指不定哪一天,我就讓你失望了呢?”
喻殊低下頭,笑了一下,“那我便將你撂出去。”
顧笑之知道喻殊指的“這件事”,是哪一件。
因為這件事,是她與九闕一起去做的。
只是最簡單的探聽任務,九闕全身而退,她卻落了一身傷。
狼狽不堪地逃回來之後,喻殊什麼都沒對她說。
沒有責怪她,但比指著她的鼻尖怒罵她更讓她難受。
在這一天顧笑之才知道,原來喻殊也可以用那麼溫柔的神情去誇獎其他人,做得很好,沒讓他失望。
她靜靜站在原地看了半晌,捏了捏手中的物什,才發現已經被掌心的汗水浸溼了。
一直以來,從頭至尾,就好像自取其辱的笑話。
九闕和喻殊不可能沒有看見她,還是這樣旁若無人。
沒來由的,她的鼻尖有點兒發酸,心頭有一股火氣莫名其妙地竄了上來,也不知在同誰生氣。
她故意大步走上前去,腳步快得都生了風,到了喻殊跟前站定,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將手中的東西往他身上一摔,惡聲惡氣道:“生辰禮物!”
旋即轉過身一溜煙地跑走了,只留下一個倉皇離開的背影。
九闕蹲下將顧笑之砸來的東西撿起來,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才看出是個綁得亂七八糟的劍穗。
紅色的墜子,長短不一致,但看得出來是用心的,大約是送出來之前在手掌裡揉捏得太久,都有些皺了,下面還畫蛇添足地掛了個小小的平安符。
平安符,惟求平安順遂。顧笑之每天都在盤算著怎麼殺了喻殊,卻又送他平安符。
九闕捏著這隻劍穗,默不作聲地蹲了許久。
後來,顧笑之似是突然想起了這個劍穗,十分別扭又裝作不經意地問九闕,閣主把它放到哪裡去了。
九闕說,我拿去扔了。
顧笑之感覺自己的腦袋裡有一根緊繃的絃斷開了,“我送的東西,他不喜歡還給我就好了?憑什麼是你拿去扔了?”
九闕笑了笑,沒說話。
顧笑之本來就不怎麼喜歡九闕,但覺得九闕如此討厭,還是頭一次。
時至今日——
顧笑之看著九闕這張闊別已久的嬌嬈笑臉,仍然覺得討厭。
她的好惡是藏不住的,就差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四個大字,我討厭你。
九闕裝作沒看見,笑容半分不減,轉過頭對喻殊說:
“我還是先去你屋子裡喝杯好茶再走,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她走得姿態很曼妙,但這不能讓喻殊忽略她又一次自說自話的事實。
在九闕面前,他的規矩都白立了。
顧笑之離開後時候已經不早了,晏遲又拽著喻殊苦口婆心勸誡了半天,頗像直言勸諫卻不受待見的忠臣,給昏君的寵妃扣上了“紅顏禍水”的帽子,奈何昏君被美色所惑,只有他一人憂國憂民。
晏遲滔滔不絕說得口渴,喻殊面無表情地聽了,好不容易才將他送走。
此時大約已到了戌時。
喻殊推開門扉前,隨意地想,九闕應該早就走了。
窗戶也沒有透出一絲光,屋裡沒有點燈。
乳白的月光從門外流淌進屋內,有人合衣趴在桌子上淺眠,交疊的雙臂中露出小半張姣好面容。
她聽到響動,抬起頭,目光清清亮亮的,神智清醒,顯然方才並沒有睡著。
喻殊走上前,想要將案上的蠟燭點亮,伸出的手卻被按住了。
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