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經濃得化不開了。
九闕今天當真是放肆,他應該現在就把她給丟到殿門外面去。
他這樣想著,下一瞬,她捧著他的臉吻了過來,起初是她單方面在吻他,柔軟的小舌在他的齒關來回撩撥,待得了他的迴應,唇舌交纏之間就變成了迅疾暴戾而又毫無章法的親吻。
她面色緋紅地離了他,拉出一條細細的銀絲,眼睫上已經掛了一點水珠,不知是因為淚意還是因為汗水,但確實極為妖媚誘惑,她這雙勾人的眼眸,分明是經歷了世間風霜洗練才會有的世故,偏偏在凝望他的時候,又帶著一點涉世未深的天真。
“阿殊,我錯了嘛。”
喻殊其實很吃九闕這一套,九闕平日表面看起來像花枝招展的孔雀,但內裡跟只刺蝟似的,處處都扎人,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難得的做小伏地。
旁人口中的百音閣閣主喻殊,風華無雙,權勢蓋天,是一等一的人中之龍,足以站上神壇。
本來這評價到這兒,止住便可。
但偏有好事者喜歡加上一句,只可惜,他身邊有個勾引人的狐媚子,二人成天黏在一起,幾乎旁若無人,十分不妥。
知情者都覺得,這麼評價,著實有點委屈喻殊,喻殊是多麼冷靜自持、禮貌自若、優雅貴氣的一個人。說是他與九闕成天黏在一處,其實在外都是九闕單方面地黏著他,九闕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名節就罷了,還要順手壞了喻殊的名聲,端的是一副紅顏禍水的模樣。
對此,喻殊從來沒有喊過冤。
因為他其實不冤。
他對九闕沒什麼難以啟齒的男女之情,他也知道九闕對他也只有虛情假意,二人都把彼此的感情盤算得很清楚。
但他樂得陪她逢場作戲。
他不得不承認,某些時候,她很吸引人。
比如現在。
他很想把九闕扔出殿門,但最後,他把她抱進了暖帳。
第二章帳暖< 百音寂(大了個萱)|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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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帳暖< 百音寂(大了個萱)|PO18臉紅心跳
第二章帳暖
較之殿外,內室的溫度要高上不少,宜人又不幹燥,捲簾輕紗,情致無邊,還真應了一句“芙蓉帳暖”。
九闕赤條條地被喻殊緊緊擁在懷裡,也沒覺得冷,這令她愈加感到心情愉悅。她今日向喻殊提的問題很不好,大有僭越之嫌,但喻殊到底沒有拒絕她,她就好似得了勝似的,渾然沒考慮到自己之後會被他欺負得多慘。
從某個層面上來說,九闕確實很天真,這種天真與世故並行,在她身上糅合得恰到好處,也是令喻殊對她與眾不同的特質所在。
九闕的後背觸碰到錦被,一頭烏黑的長髮凌亂地鋪散開來,與如雪的胴體恰好是兩個極端的顏色,她輕啟檀口,微弱的呻吟從色澤紅潤的唇中逸出,已是香豔至極的畫面。
尋常男子等不了,但喻殊到底不是尋常男子,不急不緩地脫下自己的外袍,將它掛好,再從容不迫地脫下一件衣服。
九闕簡直覺得不可思議,沒忍住,從床上坐起了身子,一句話也脫口而出:
“閣主,你知道你這樣像什麼嗎?”
喻殊瞥她一眼,總覺得九闕妖嬈嬌豔的面孔如今瞧起來一臉討人嫌的傻樣,俊秀的眉眼微微斂起,“你別說話,敗興。”
“像個忸怩的嬌娥。”
九闕眯起眼睛說完,沒管喻殊的反應,自己倒先笑了起來,眉目生動又飛揚,像個伶俐的小姑娘。
喻殊將衣服丟開,欺下身來。他雖然體形偏瘦,但到底習武多年,絕不是羸弱的型別,身體的每一處線條都十分有力,能毫不費力地就將她一把壓回床上。
他的髮絲落在她的身上,涼絲絲的。她身體敏感,不由地輕顫了一下,緊隨其後的深吻讓她不得不抬起頭來承受,伸出舌頭與他的攪和在一處。由於身體的緊壓,她的乳尖隨著親吻的動作在他的胸膛來回磨蹭,偶有幾次會蹭過他同樣興奮的那點。
他的手向下觸控到她已黏溼一片的禁地,並起兩指刺入,緊緻的內壁溫軟包裹著他的手指,藉助溼滑的花液才能夠進出,帶來引人戰慄的快感,卻又始終都是剋制而難耐的。
她像一隻乾渴的魚在尋找著水源,在快要渴死前,終於有人用手指沾了水塗抹在她的唇瓣上,給予了她這零星一點,便抽身而去,讓她不由得想要得到更多。
“……給我,阿殊。”
她嬌嬌怯怯地喚他,鮮少叫得這樣親暱。
“阿殊——”
她這樣渴求他,會給他一種她愛慕他的錯覺。
喻殊有力地挺腰,昂揚勃發的巨龍抵在穴口,迫開一道細縫後便長驅直入,將她的身體狠狠地貫穿。她將他咬得很緊,他幾乎不能動彈,只能低頭含住她的乳尖細細舔舐,伸手輕輕撫弄她的頭髮,待她的身體漸漸適應放鬆下來,便是毫不留情的猛撞與抽插,好幾次都頂弄到最深處。
狂風驟雨的突襲讓九闕難以抑制地哭叫出來,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塊破碎的抹布被拉來扯去,喻殊咬住她嬌豔的唇瓣,將她的聲音堵了回去,只剩下她喉口梗塞住的支離破碎的嗚咽聲,混雜著肉體拍打的聲響,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清晰可聞,體液與汗氣交融的味道淫靡又浪蕩,折磨著彼此的神經。
“喻殊,你、你慢些——!”
雖然能抓住歡愉與快感的尾巴,但身體撕裂的疼痛更加劇烈,她只能哀聲求饒,卻被他扶住了腰又是一陣頂弄,根本無從躲避。
“你欺負我……”
她嗚咽著咬住他的肩頭,指尖也在他的後背狠狠抓了一把。
他嘶了一口氣,聲音懶倦又低啞,聽入耳中竟是難得一見的性感,“我不欺負你。”
言畢,他停下了動作,將深埋在她體內的器物稍稍抽出,聽得她難耐地低吟,又問道:
“不欺負你,好不好?”
離了他的身體又酸又脹,突然的空虛感讓九闕的頭皮一陣發麻,她抽了一口氣,小聲說:
“那你繼續吧。”
喻殊很淡定地看著她,信口胡謅:
“我不能欺負你。”
九闕快要被他氣死了,但面上還不好表現出來,只能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她艱難地將身子往下挪了挪,硬是擠出力氣勾住他的脖子,起了身。
坐直的那一剎那,突然的深入讓她又哀哀叫了一聲,與他的目光相撞時,連眼睛都溼漉漉的。
嗯,是隻可憐兮兮的小狐狸。
喻殊鐵石心腸,愣是沒心軟,還開口嘲諷了一句:
“九闕,你別裝可憐。”
九闕被他這麼一激,喪失的理智居然回了籠,她安靜下來,慢慢地攢出一個媚笑:
“是,我不可憐。”
在喻殊近乎冷漠的注視下,她剛剛回籠的理智又一下子脫了籠,出口的話字字譏誚,彷彿非要和他爭個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