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次的事件會對張定造成什麼影響，也不管他是不是死心塌地想要融入張定的圈子，他馬國榮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挑戰張市長的脾氣。

態度端正一點，總是沒錯的。

張定的學習時間不算很長，只讓馬國榮站了不到十五分鐘，便抬起頭冷冷地開口了：“你過來幹什麼？”

聽到這個責問，馬國榮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張定有火氣，還把這個火氣表現了出來，那情形還不算太壞，他最怕的是領導當面微笑背後陰人，那會讓當下屬的覺都睡不好的。領導肯當面表現火氣，那讓領導使勁地發火嘛，大不了讓領導扇兩個耳光，這總算是到了極致了。

“我的工作……”馬國榮說了四個字，然後和張定的目光對視了一下，吞下間的話，直接道，“請領導批評。”

“批評？批評什麼？”張定冷哼一聲，稍作停頓，然後緩緩說道，“次我說的話，你還記得吧？”

馬國榮只覺得背湧出一層細汗，甚至連額頭都滲出了汗珠子。

次面見張市長，別的話他記不太清，但那句如果他做不好建議市委調整他的工作的話，他是怎麼都不會忘記的。現在張定舊話重提，不管是出於什麼心思，他都禁不住要冒冷汗。

“領導的話，我，我不敢忘記。”馬國榮答著話，還伸手在額頭擦了一把，也不知道是想把這份心虛表現出來讓張定憐憫一下還是單純地只是不想汗流到眼睛裡——其實那點汗根本不可能流下來會自然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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