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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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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6-11-12 15:08:00

七八個屠戶還拿著殺豬刀走了出來,問我有什麼事兒?

我拿著手機,一邊和姨父通話,一邊說了句:我要租用整個殺豬場一晚,多少錢,你開個價。

:小子,你瘋了?你看看這地方多大,你圍著走一圈都得半個小時,不說整個三環外的肉市場,你知道我們一晚上供多少貨?

我打開了身後的一個口袋,看到裡面放著的鈔票,七八個人全都閉了嘴。

我拿著手機,盯著這幾人手裡明晃晃的殺豬刀,補了一句。

:我不僅要租殺豬場,一晚上的時間,我還要租你們這些人。

其中一個領頭的猶豫了很久,他手裡的殺豬刀光是看便讓我覺得脖子痛。最後他乾脆的說了句,

:好,小子,只有一晚上,不管你要幹什麼,我們幾個都聽你的。今晚上加班幹,去打電話告訴老闆,過兩天我們可能要歇業。

隔天晚上,我和姨父在一家快餐店裡碰了面。我問他,你到底要做什麼?

姨父的聲音很小:其實午時三刻,是一天中陽氣最盛的時候。但午時三刻死的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死不透,喉嚨裡會留一口活人氣兒,到了當天午夜子時才會慢慢散去。正好午時三刻死的人非常少,老子守了好幾天,這周圍醫院和事故都被我盯了個遍。你說怎麼會這麼巧,直到今天中午還真的有一個。

兩天不見,我發現姨父的衣服穿的工工整整,頭髮也梳過了。只不過臉上卻顯得很疲倦。他這兩天去做什麼了?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我正問他,到底你要做什麼?

這家快餐店在三環路邊上,非常的偏僻。從未來過,他偏偏選擇在這裡碰面。我看了出去,那是在主城區絕對看不到的場景,傍晚的天色下,一群送殯的隊伍,正在經過外面的馬路。

姨父笑了笑,嘴角露出一絲冷色,

:我要讓那個活過來的人,這隻東西,死無葬身之地。

此時一個戴孝的人慌忙走了進來,快餐店裡的人紛紛讓開,這人看到姨父之後很是焦急,但說話間卻又不敢得罪姨父一般。

日期:2016-11-12 15:09:00

:先生,我找的您好苦啊。您可急死了我。我爹他這過世不久,您給的日子是今晚上出殯,選的地方到底在哪兒?

當著面,姨父露出一副高人的模樣,扭頭問了我一句:地方在哪兒?

我呆住了,這一刻我總算明白了過來,他要把這隻出殯的隊伍,帶進那個殺豬場?

日期:2016-11-12 15:09:00

幾番對話後,我明白了這裡面的來龍去脈,也當場差點驚掉下巴。棺柩中的人確實是午時三刻去世的,並且立即被西裝革履還噴了髮膠的姨父找上了門。

跟著出殯隊伍走在三環路外,我聽到了他們和姨父的對話。

家人問:先生,我爹的事兒,拜託您費心了。

姨父答:雖說有些棘手,但按照我說的做,你們放心,令尊去後,絕不會禍及你們家人後代。我本在攀枝花算了二十多年命,這次來錦都訪友,本來不想多管閒事。午時三刻大凶,是古時處斬犯人的時辰,令尊死在此時,那是犯了陽衝,令尊生前做過何等昧心事才使得陰神登門將其斬殺喪命,大凶之兆。

一個年輕人立刻回答:先生,我爹是個公務員,一輩子勤勤懇懇,沒幹過什麼沒良心的事兒啊。

這話說出來似乎連他自己也沒什麼底氣,世界上哪有沒幹過壞事兒的人?這人慌忙補了句:先生,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出殯已經整整在外面走了一下午,您說靈柩要吸收日光,吸收的夠了麼?

我在一旁差點噴了出來。抓破頭我都想不到,姨父到底是如何給他們露了幾手,讓這些披麻戴孝的家人對他深信不疑。還生怕得罪他。

最終,這支出殯隊伍浩浩蕩蕩的來了南三環外,眼看就快到了屠宰場,我悄悄問姨父那東西真的會來?

問話時我聲音都在發抖,姨父目不斜視,

:你沒看這些人都沒勁兒了?光這個下午,老子就讓這些人抬著棺柩圍著三環路繞了兩趟,光被城管攔下來就有二十來次。那隻東西無論在哪兒,它不可能聞不到。而且途中好幾次我發現了異常,那仙婆沒騙我們。

棺柩抬進屠宰場,這可是一輩子沒見過的場面。

一尊棺柩搭著簡陋靈臺放在屠宰場放養畜生的空地中間。一群人開始在巨大空地中間又唱又跳的,也不知姨父去哪裡找來的這群唱死人戲,整整幾個小時,稀里嘩啦的鑼鼓喧天,穿的花花綠綠裝神弄鬼。

有些不對勁,或許是這噪音?周圍密密麻麻的牲口攔裡,這些豬居然開始不安,一個個鼓著眼睛看著遠處唱大戲的。姨父跑過去罵想不想要錢,叫人把音響音量又開大了一倍。周圍欄裡,密密麻麻的豬全都躁動了起來,幾隻居然已經紅了眼睛。畢竟,在屠宰場幹這種事,那是一輩子都沒有過的。

當晚九點過,唱戲的和棺柩的家人哭哭啼啼的走。這一次,姨父是當著我的面忽悠的,具體內容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職業騙子,裝神弄鬼外帶嚇唬。

日期:2016-11-12 15:10:00

喪事辦完,所有人都離開了,姨父才帶著我開始辦正事。

:小子,你能喝酒麼?

我還沒有回答,姨父便拉著我走進了一旁的場房。

剛進去便讓人脖子發涼,現代化的場房裡,隨處擺著鐵鉤,刀子等屠宰工具,七八個屠戶雖然收了錢,全都不明白我們這是鬧的那一出。

姨父出手極其大方。幾個人頓時以為自己遇到了大老闆,

:弟兄幾個多包含,朋友家裡半百事,去廟裡問了問,得運到這裡放一晚上,我也沒辦法,攔都攔不住,他們又信這個,只有租你們這個地方咯。

弄來一桌子上好的滷菜,這是一桌答謝宴,三瓶五糧液擺在桌上,跟這群屠戶天南地北的吹,一個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不到半個小時便已經放開了。

姨父醉醺醺的:你們這是哪裡話?我們不談錢,只談感情。一頓飯後,我們都是兄弟。

把身後麻袋遮著的地方一拉,那是我們帶來的整整三箱高檔白酒。

他,他要做什麼?

酒桌子上的事情都是亂來,到了晚上十一點過,一個個瓶子擺在旁邊,看著面前這群勾肩搭背東倒西歪的人,姨父的酒量再好也有些站不穩。躲在一旁,偷偷拿著一些粉末酒瓶子裡倒。小聲的告訴我這酒你千萬別喝。

我問他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蛇藥。

蛇藥?

遠處,那座棺柩還靜靜的放在空地中間。安靜的讓人覺得詭異。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醉醺醺的姨父眯起了眼睛。我則瞬間心裡一抖。一個殺豬匠呼著熱氣,叫旁邊人去看看。我們則像沒事人一般繼續吃飯,此時桌上的酒幾乎都換成了姨父加過料的。

即便是我再傻,也發現了不對勁,這些殺豬匠早就光了膀子,此時一個個身上泛紅,他們自己卻像是根本沒發現。

去門口的人東倒西歪的回來了,

:外面有個人,說要進來買東西。我讓他他不走。

: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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