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被子,還是溫熱的,這說明餘清微剛起來沒多久。那她會去哪裡呢?
這時,浴室隱隱約約傳來的水聲吸引了陳勵東的注意。他眉梢一挑,略有倦容的臉上突然湧現一抹笑意。
他動作利落的脫了自己滿是風塵味的衣服,然後邁著矯健修長的雙腿一絲不掛的朝浴室走去。
他輕輕拉了一下浴室的門,很好,門沒關。
門慢慢被開啟,裡面的香豔情景也慢慢呈現在他眼底。
陳勵東用力把浴室門關上,而後上前。
關門的動靜驚到了餘清微,她下意識的回頭,剛要尖叫出聲那個男人已經摁著她的後腦勺霸道的吻了上來。
熟悉的味道迎面撲來,唇齒相依的時候她就把那剛毅的眉眼看了個清楚。
是陳勵東,他竟然回來了。
她來不及掙扎就已經被他征服。
強健有力的雙臂緊緊的箍住她的纖腰,結實的胸膛霸道的將她困在牆壁之間,蓮蓬頭的熱水還在不斷的向下流著,將兩個人的身體全部打溼……此刻,忍耐成了最不需要的東西……躺到床上的時候餘清微已經睏倦的不行。
可陳勵東還在幫她吹頭髮,頭髮沒幹不許睡。
他的指尖在她烏黑的秀髮間來回穿梭,可是因為不熟練,總會一不小心就扯痛她的頭皮。陳瀚動忽然輕笑了一聲:“這個場景好像一首歌。”
餘清微半眯著眼享受他粗糙的服務,迷迷糊糊的答了一句:“什麼……歌?”
“穿過你的黑髮的我的手。”
餘清微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徹底粘在了一起,喉嚨裡還咕噥出一句:“沒……聽……過。”
陳勵東的動作一頓,臉上的笑容有點淡了,他比她大了整整九歲,差了三個代溝,他的經典她連聽也沒聽過。
那能怎麼辦呢?只能對她好,對她更好,對她最好。
動作輕柔的把她放上床,蓋好被子。
陳勵東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了,他只能陪她睡半個鐘頭。
他掀開被子悄然上床,將她疲倦的身體擁入結實的胸膛之中。
鼻尖傳來她的髮香,他深嗅一口然後把腦袋埋進她的頸窩處。
連夜開車回來就為了看一看她抱一抱她,這大概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瘋狂的事了。
他怎麼就被這個小女人吃的死死的呢?
回來之前他向上級打了結婚報告,接下來就是政審。
他明白這一切都是必經程式,可他確實有點等不及了。
“小微,”陳勵東然輕輕搖醒她,“那個,最近也許會有人找你談話,你別害怕,實話實說就行了。”
“啊?找我談話?幹什麼?”餘清微勉強睜開眼皮看著陳勵東,她實在困得不行。
“我向上面打了結婚報告,組織肯定會派人來調查,也許會找你談話,不過也不一定。”
“哦。”餘清微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清楚,然後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陳勵東準備起床,他先把餘清微的手臂從身上拿開。
沒了東西抱著餘清微不樂意的哼了一聲,陳勵東急忙頓住,等了一會兒,他先把枕頭拿過來慢慢塞進餘清微的懷裡,然後自己一點點往外挪。
下床之後他先幫餘清微掖了掖被角,確定冷空氣不會溜進被窩之後才開始穿衣服。
然後做賊似的到洗漱間刷牙洗臉。在看到洗漱臺上那條弄髒了的浴巾之後,他竟然痴痴的笑了一聲。
洗漱完陳勵東出門去給餘清微買早點,路過藥房的時候又進去買了一盒事後二十四內服用的避孕藥。
之前做的急他沒戴套子,而她還這麼小,根本不適合懷孕。
雖然有點遺憾,不過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回到家,陳勵東先進臥室看了會兒餘清微。她睡的很沉也很香,紅唇微微嘟著,捲翹的睫毛像兩隻黑色蝴蝶,安心的停留在她的眼睛上。
他根本不忍心打擾,來不及說再見只能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個輕柔的吻。
車子開動的聲音有點響,餘清微動了一下,總覺得好像有一句話忘了說,可是湧上來的睏意讓她很快又沉沉的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十一點多,她是被餓醒的。
掀開被子下床準備去弄點吃的,可是腳才剛一踩到地上雙腿就忍不住軟了一下,她跌坐在了軟綿綿的地毯上。
餘清微迷糊了一秒鐘,隨即臉火燒火燎的紅了個遍,天啊……陳勵東回來了,而且他們兩個還在浴室……餘清微捂著發燙的臉頰羞窘的嚶嚀一聲。
肚子又抗議的咕咕叫了三聲之後,她才扶著床沿起身,在看到身上的套頭睡衣之後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陳勵東到底是有多笨啊,竟然把睡衣給她穿反了。
刷完牙洗完臉,餘清微到了客廳,她原本以為應該在這裡的人竟然不在。
餐廳的桌子上放著一盒藥,盒子底下壓著一張紙條。
“早餐在微波爐裡,熱一下再吃,藥吃一片。”
簡潔明瞭,是陳勵東的風格。習慣性的把紙條翻過來看了一下,背面竟然還寫著三個字。
“對不起。”
這麼彆扭的道歉也是他的大男子主義風格。不過到底是為了什麼道歉呢?
是因為他之前太急切導致她今天不得不吃藥,還是因為他一早的不辭而別?
看到陳勵東的字條她就明白他又走了,只是她不明白,既然時間這麼緊他為什麼又要趕回來呢?
她終於想起自己之前想問的那句話了。
她想問陳勵東:你怎麼回來了?
只是話還沒問出口就先滾到了床上。
與此同時陳勵東也剛剛回到部隊,正在用餐的時候派出去的人把訊息傳了回來。
霍瀝陽在一棟公寓裡遇到了襲擊,拼死掙扎逃出去之後被一個神秘人物給救了,這個神秘人物把他帶到了遠晉安保公司,給他請了安保公司最厲害的保鏢保護他的安全。
陳勵東問那個神秘人物是誰?那人回答說查不到,對方來頭似乎不小,他們查霍瀝陽被帶到哪裡去的時候還受到一股勢力的阻撓,所以暫時打聽不出霍瀝陽的下落。
遠晉安保公司?不就是白晉他們家的?
陳勵東哼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又撥通了白晉的電話。
白晉還是那樣,一開口就一股痞子味兒。
“哎喲我的好哥哥,您可終於打電話給我了,你不在的日子我那叫一個孤枕難眠……”
陳勵東哼了一聲:“大爺我這不是來召幸你了嗎?高不高興?”
白晉嗲著嗓子說了一句:“高興。”
“開不開心?”
“開心。”
“那好,開心了就幫我辦一件事。”
白晉一噎,剛剛溫柔似水的小花旦轉眼就變成兇殘彪悍的母夜叉。
“東子你大爺,剛剛把小爺我睡了褲子都還在腳踝上就翻臉不認人了?”
“睡你我已經很委屈了,你還想怎麼樣?”
“嚶嚶嚶,人家想當你的正牌夫人。”
“正牌夫人你是沒份了,正牌夫人的寵物我可以考慮一下。”
“人家不依啦﹏﹏”
最後那一個啦字喊的可是千轉百回,柔腸繞結,陳勵東頭皮一麻,差點吐了。
他黑著臉說到:“別玩了,說正經的,有人請了你們公司最厲害的保鏢保護霍瀝陽,你幫我查一下那個人是誰?”
“霍瀝陽?他不是霍家的那個……你怎麼突然想起查他來了?”
“別問那麼多,只管幫我查一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