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抬起頭:“長雲,你別進來,小心傷到你。”
長雲依在門框上:“行,我不進去,桌子上的飯都被付堯門他們給下了毒了,吃不了了,我想吃麵。”
顧煜看著前面密密麻麻的銀線道:“好,你等著我,我現在繞過這些機關出來,大約兩個時辰。”
長雲徹底沒脾氣了:“你別出來了,等你出來我就死了,我還是出去買點吃的吧。”
顧煜問:“你能幫我捎點嗎。”
長雲:“你要什麼。”
顧煜咬著畫圖紙的筆:“清淡點,來個□□。”
長雲憤憤走了出去,決定把雞吃了就給他剩個骨頭回來,門裡五個人好像只有自己殫精竭慮。
賣肉的隊伍還挺長,長雲在陽光下襬無聊帯的站了一會兒抬頭看見了蓮花寺的鎏金屋頂。
她又想到了敖燦,這個時候他應該回去了吧。
長雲看了一眼長長的隊伍,決定先去廟裡逛一圈再回來給顧煜買雞。
蓮花寺就在斜對面,這個時候正是清淡的時辰,寺廟門口只有三三兩兩的香客。
她想到了蓮花廟“三不進”的規矩,不由抖了一下,她硬著頭皮走進去,見了一個小和尚見禮道:“小師傅,貴寺覺遠師父可回來了?”
小和尚笑道:“你是說敖燦師兄,施主要見他麼。”
長雲將一袋子碎錢香火奉上:“有勞了。”
敖燦的禪房就在住持的對面,平日裡坐在這裡就會有許多香客來找,他已經坐了半天剛要站起身出去就看到了迎面走進來的單長雲。
單長雲以為在這裡會見到敖燦的真容,沒想到在這裡他竟然還帶著斗笠。
敖燦不是魚腦,對這個攔路堵他的女子印象還算深刻,他雙手合十:“施主。”
小和尚退了出去,長雲反手將門關上,霸道的不許別的香客再進來了。
鏤花雕窗在陽光下灑下細碎的光芒,溫柔的照在佛龕中的佛像裡,一切看起來都與世無爭。
長雲盤坐下來:“大師好巧,原來你就在這家寺廟修行啊。”
敖燦:“是。”
長雲誇張的嘆了口氣:“最近總是走黴運,諸事不順,大師能不能給我算上一卦,給我批批八字。”
敖燦:“可以,姑娘的生辰八字是?”
長雲突然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小時候光哥哥一串,沒人記得她的生辰八字,自己也更不記得。
長雲:“大師,不如求籤吧。”
敖燦將籤筒放到她面前:“姑娘請。”
長雲心不在焉的晃了幾下,簽字掉落出來後連是什麼都沒有看清楚,嘴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敖燦聊著。
敖燦道:“施主既然不是誠心拜佛,便不該來此處。”
長雲笑道:“大師武功這麼高,為何會偏居此處占卜算卦。”
敖燦實在忍不住:“單長雲,你覺得你的話太多了麼。”
長雲手一抖,萬分驚訝:“你知道我是誰?”那你還裝不認識我。
敖燦低頭整理籤筒:“你很出名的。”
這個“出名”有點意味深長,長雲的名一直伴隨著罵聲,不知道他對自己的出名是不是飽有偏見。
敖燦抬頭:“不錯,而且我還是你的崇拜者。”
長雲心裡一動,既然如此那是不是就更加好說話了。
敖燦接著說道:“我指的是武學造詣上,可是我不太苟同你的為人。”
長雲:“不太苟同我的為人?”
敖燦:“若是沒有事情,你就離開吧,我這裡是佛門清淨之地,見不慣打打殺殺。”
長雲自來被罵慣了,更加惡毒無禮的話她都聽過,敖燦這些話倒也傷不了她,既然如此,她也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了。
長雲將腿伸展開,擺出一個愜意的姿勢:“大師對於我從來都只是道聽途說就妄下結論,未免有一些太武斷了,你都不瞭解我。”
敖燦:“不,我很瞭解你,我甚至知道你為什麼要纏著我。”
長雲問:“為什麼。”
敖燦:“你要讓我入你的門派,你還是放棄吧,就算你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都不會答應的。”
長雲:“大師,佛家慈悲,你說話這麼夾槍帶棒的好麼。“
敖燦:“你還有別的事?”
長雲:“沒事了。”
她心裡卻想,自然還有一事,你既然拆穿了我,總要我看看你長什麼樣子。
長雲站起身,揮出一股力將他頭上的斗笠掀飛。
長雲看了他一眼後笑道:“大師,你還挺能捂的呀。”
敖燦的斗笠下還戴著一張面罩。
敖燦對長雲的無禮抱以沉默。
長雲撿起桌子上的竹籤桶:“我方才沒有看清楚卦象顯示的什麼,不如讓我抱回去玩兩天。”
敖燦的手扣竹籤筒,跟長雲無聲對峙了一會兒。
長雲只覺得住籤筒牢牢的釘在桌子上難以移動半分。
長雲主動鬆了手:“算了,那我走了,不過大師,我有言在先,你雖然不屑於我為伍,我卻很喜歡與你為伍,我希望有一天可以打動你。”
長雲出了蓮花寺到街上買了燒雞回去給顧煜,回去後又睡不著,敲開顧煜的門請她幫自己做一件事情。
“我門派一定要得到敖燦,他武功真的很高,得到他之後能如虎添翼,像他這種人真的是可遇不可求,若是放走他一定會天打雷劈。”
顧煜擺弄著袖箭:“那你對他明說了嗎?”
長雲:“說了,不過他好像對我有一點誤解,便拒絕了,顧煜要不然你去試試。”
顧煜:“我又能好到哪裡去,不過既然如此,我跟貓兒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勸他改變心意。”
笠日,顧煜去了一趟蓮花寺想要拜訪拜訪這個敖燦,誰知道剛到了寺廟門口就看到了一輛豪華的轎子,旁邊站了幾十個僕從,一個個凶神惡煞擋住了寺廟門口。
於此同時,從南面來了另一隊車馬,富貴之程度比停在寺廟門口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輛棗紅色的小馬雄赳赳氣昂昂的從馬道賓士而來,腳下金蹄濺起無數灰塵,殃及到行人路上,行人避之不及,他們行到了寺廟門口也停了下來,整個寺廟大門外面的場地被這些人圍的水洩不通。
顧煜還在好奇這些人是在幹嘛呢,轎子中的車簾就被掀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二八少女,罩著面紗,身段如弱風拂柳,嬌弱可人。
一個粉衣服的丫鬟攙著少女走出來朝著對面的馬車喊道:“韓小姐,這次你來晚了,回去吧。”
馬車裡緊跟著走出一個紅衣女子,容貌俏麗,就是面相略有些惹不起的刁蠻之相,站在馬車上帶著居高臨下的鄙夷目光:“誰說我來晚了,我們都還沒有進到這寺廟裡呢。”
另一邊的柔弱小姐一看就是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