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12-18 20: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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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阿興的不標準普通話引起誤解，還有一樁，他說黃工是“癲公”。事情是這樣，那天阿興上中班，離交接班還有半個鐘頭，閒著他就到我辦公室坐坐。其實，阿興是粘我最多的一個人，因為我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我跟他開玩笑說我倆是雙胞胎你是老弟我是哥。可阿興就不同意了，他說還不知道誰是白天生誰是晚上生呢。那天他坐在我旁邊，因為上班走得急出了一身大汗，他對著窗外自言自語說了半句：“這癲公啊……”窗戶方向正是黃工坐的位置，黃工立刻瞪著眼直對阿興，黃工的老婆是聞名生活區的河東獅，兩公婆經常吵架，老婆就吼黃工是“癲公”，這一稱呼在生活區是出了名的，如今在車間竟然有人當面喚起他感到羞辱的稱呼，黃工馬上變了臉。好在阿興接著說完後半句：“這癲公啊，沒有一變雲擋住帶陽，曬死淫呀！”我和黃工頓時笑了起來，因為我們聽懂了阿興說這句話的意思，他的話原意是：這天空啊，沒有一片雲擋住太陽，曬死人呀！

阿興人長得俊朗，形象好，所以拍攝公司領導下車間慰問職工的電視片要他上鏡，沒想到一句不標準的普通話就砸了鍋，弄得官老爺哭笑不得。阿興愛粘我這個“雙胞胎哥哥”，本來他是我的意淫物件，怎知他不是同人，不肯就範，也就算了，要不然，還有許多故事呢。

往後的故事主要講我和本車間工人的交集，我經常慶幸進到這個盡是陽剛男子漢的車間，使我淋漓盡致地享受熾熱的同**。除了黃工的年齡超過五十歲之外，他們沒有一個過四十歲的。因為我們工段是高溫高危工作性質，工人超過45歲就可以轉崗到倉庫當保管員或開鋸床的下料工。大多數鍛工還是三十幾歲的中年人，正是似虎如狼的年齡段，龐師傅就是其中一個，我下車間第一天跟班就是和他開一臺機器，以後他總是手把手教我，我的鍛打技術基本是跟他學的。他是客家人，待人接物非常隨和，不過，他開口講話習慣第一句就是“屌丫咪”，這句話是他們客家話罵人三字經，聽多了大家都管他叫做“屌丫咪”，他也不計較。龐師傅和我也比較親近，有一次，他的毛巾掉在地上被人不小心踩髒了，他撿起來拍掉灰塵就放在一邊，拿著我的毛巾擦汗，甚至我喝剩的半盅開水他也接著來喝。他對我這麼親近，我立馬就頂帳篷了，真忍不住啊！下班洗澡時，他好幾次靠近我欲言又止，我心想莫非他想對我“約炮”？呵呵！後來在一次待料小歇時，他小聲對我說：“小周，我想請你到我家吃一餐飯，不知你賞臉嗎？”

“幹嘛呢？”我問。龐師傅說了，他那七歲兒子剛上小學，怕他英語學不好，叫我有空到他家輔導他。我說了，小孩學英語是啟蒙階段，基礎發音是非常重要的，我不是讀英語專業，發音也不純正，教壞你兒子就害了他，這餐飯就免了吧。我見龐師傅窘著，我又說，要是讓我輔導語文數學是可以的。

這件事過去以後，在洗澡時他總是對我欲言又止，而且總是一個人最後離開洗澡間，我懷疑他在打飛機，那天軍哥家屬剛來公司探親，我洗澡時就留下來偷偷看龐師傅，看他有老婆了還這樣發洩？原來是一場誤會，他彎著腰給自己的痔瘡上藥。自己看不到自己的屁眼，手拿著軟膏也夠不著，屁眼周圍擠滿了膏藥，弄得一塌糊塗。

“龐師傅，我來幫你。”我說。

“屌丫咪，我長的是內痔，自己又看不到，上藥麻煩死了。”

我接過藥膏，是北京同仁堂馬應龍軟膏，配有指套，我按照使用說明書跟龐師傅講了給內痔上藥的方法：手指戴指套，把膏藥塗在指套上，然後插入屁眼，一天一次。我說：“你這樣上藥，又上不著，搞得屁股滿是膏藥，不弄髒褲子嗎？”

“我幾次想求你，又怕你嫌髒……”

“得啦得啦，你先洗乾淨屁股，我好幫你的忙。”我說。

我按照說明書給龐師傅上藥，他彎著腰屁股對著我，他的內痔長得蠻深，不掰開屁眼根本看不到，我把手指插進他的屁眼裡，左右轉了幾下，問：“疼嗎？”

“不疼，左右多轉幾下，上下多抽幾下，挺舒服的。”

“為什麼？”

“血液不通暢才會長痔瘡，你多轉幾下，上下抽幾下，相當於給我按摩，促進那個部位的血液迴圈……總有用的，舒服就成了……”

龐師傅講話聲音有些顫抖，看他的表情是蠻享受的。我問：“在家裡你不可以叫老婆給你上藥嗎？”

“老婆目前還在鄉下照顧老人，為了減輕她的負擔，我只接兒子來城市讀書，城市的教育比農村好多了。”

“怪不得人家說你是公雞帶仔，原來是這麼回事，呵呵！”我說：“既然老婆不在身邊，你幹嘛不早一點叫我幫你忙？”

藥膏也是潤滑劑，按摩也順手，幫他搞惦之後，我們兩人都是一柱擎天，大家不由得會意地笑了。

其實龐師傅完全自己給自己上藥，只不過麻煩一些。他操作1000公斤的鍛錘如此得心應手，上一點痔瘡藥就顯得笨手笨腳的，搞得滿屁眼盡是膏藥，是真笨還是假笨？非得我不成嗎？呵呵！後來我問他，自己上藥為什麼這樣困難非要別人幫助嗎？他說“見你的手指夠粗，又長得肉肉的，過癮！”我開玩笑說“龐師傅，我有條東西比手指更粗更肉肉的，豈不更過癮？要試嗎？”龐師傅哧哧笑了：“你願意你就試試吧，沒關係，呵呵！”

我這句話是開玩笑的，不想龐師傅當真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