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明天你需要我做什麼，隨時給我電話。”

我點點頭，正要下車，又突然想起一件事。轉頭說：“高樂海，從明天開始，咱兩再為這事打電話，你千萬小心隔牆有耳，萬一把風聲洩出去，咱們就都玩砸了。”

高樂海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幾秒，“張帆，你這是一晚上第二次提醒我了，肯定有人向你說什麼了。”

“這你就別管了，總之你要想把事辦成，就聽我的。”我一字一句道。

高樂海嗯了一聲，“我記住了。”

我笑笑推開車門，準備下車，高樂海又一把拽住我。

“還有事？”我回頭問。

“張帆，其實我真的挺想和你做兄弟。一起幹吧，趕走王四寶。咱們再和李鐵談談。”

“你想毀規矩？”我冷冷問。

“我想多掙點，這辛苦可都是咱兩在幹。”

我冷冷一笑，“高樂海，就憑這咱兩成不了兄弟，能在一起辦事就不錯了。毀規矩的事，你還是別想了，你弄不過王四寶，就更弄不過李鐵，悠著點吧。”

高樂海悻悻地把手收了回去。

我下了車，高樂海朝我笑了一下，開車走了。

我站在寂寥的夜色中，看著那遠去的車燈，想起秦州防空洞那一幕，高樂海這小子膽兒不夠足，苦不能吃，但是心卻很貪，也是一隻狼。

和狼做兄弟？我冷笑一聲，不防著他，早晚我會成為東郭先生。

我可沒那麼傻。

回到檯球廳，我本來想休息一會兒，可是大腦異常興奮，怎麼也睡不著，連抽幾支煙，那種既緊張又激動的興奮感也壓不下去，索性練了一趟飛雲拳，練得自己渾身溼透，精疲力盡，才往床上一倒，等著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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