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汝慧聽了拍巴掌笑,眼淚都笑出來了:“韓寶來,你聽出名堂來沒有?這是告訴你,不要每天喝得醉醺醺地。對下一代不好。”
李雨欣每天聞韓寶來,陳汝慧當然知道,這話具有強烈的諷刺意味,李雨欣也只是倚靠在韓寶來肩頭不說話。
陳鬥煥涮了一片牛肉,繼續說:“我知道種豬養不成氣了,名聲壞了,要想挽回來談何容易。我不養豬了。我販豬。收一車豬販到廣東去。那年月,走一趟貨,我們是麻著膽子走啊,一路上根本不敢停車。結完賬回家是坐火車回家,扛著一麻袋錢,哪敢打盹?因為存入銀行麻煩,回家要現錢收豬,那隻能鋌而走險。你們想想看,那時候永連公路沒開通,走車廣東,過雙牌大山、過南風坳、過都龐嶺,那是一路盤山公路,就在崇山峻嶺之間打轉盤。車好的話,還好說,車不好的,連人帶車滾下山去。這不是最可怕的。怕攔車搶劫的啊。沿路一般不敢停車,不停車是沒有事的。有一次,是一個老師傅開的車,但在山上他砸了兩條胎,要換上備胎。車一停,我就緊張了。我故意跟師傅說,我到山上解個大手。我聽人說,有的劫匪有槍,把人殺了,扔進深山礦洞裡,那只有閻王老子知道你的冤情了。我到山上幹什麼?我撿了一堆石子,以防萬一。情況真的與我想象的差不多。來了五臺摩托車,蒙著面,亮出長砍刀,將老師傅給看押了起來,問師傅要錢還是要命,沒有錢,就要一車貨。我看準了,他們沒有槍。我對準他們的頭,就是一石飛過去,砰一聲,砸了一個準。然後叭叭連飛數石,砸得他們暈頭轉向,落荒而逃。他們知道有高人,我再撿一堆石頭預備好以防萬一,直到師傅把車修好。我不坐駕駛室了,我背了一袋石頭就在車篷布上趴著,看有不有人敢再劫車。這樣膽顫心驚過了關,我看到他們摩托車竄來竄去,再不敢向我們下手。他們看我在車篷上有準備。知道我是硬點子,不敢惹事生非了。但我知道,我給他們記仇了,他們遲早要報這仇恨,我再不敢做豬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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