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給氣我受就行了。”陳汝慧說著，淚水在薄明的夜色中，有一種晶瑩的寒光。

“不是我故意的。我要故意給你氣受，我不得好死。有時，真的迫於無奈。你不這樣，就沒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韓寶來想起一件禮物，“給你。這可以給孩子們吃。就這樣吃也可以，也可以做一點蔥香手撕餅，夾在手撕餅裡吃。”

韓寶來拿出一瓶寫著洋文，印著精美圖案的包裝盒。陳汝慧接過去，薄明中，看見韓寶來的眼鏡片發著白光：“這什麼？”

“俄羅斯進口魚子醬。貴得要死，聽說含有豐富的膠原蛋白、鱗脂。給婆婆也嘗一點，也她老人家也感受感受奢侈品的味道。”韓寶來是很講孝道的，在韓寶來影響下，陳婆婆現在吃得紅光滿面，聽說可以扶著下地走動走動。陳婆婆沒有別的病，一下子失去兩位親人，是傷心過度，神經反應弧失靈。好在，這些年一直給她按摩，她的腿部肌肉退化還不嚴重。

“嗯。”陳汝慧答應一聲，她眼睛裡有一種呼喚他的光芒，陳汝慧披著他的大棉襖，裡面穿著睡衣，薄明中，可以看到大棉襖裡她嬌小玲瓏的身軀。韓寶來來勁了，一把橫抱起她，陳汝慧嗅覺很靈敏，今天他嘴裡只有淡淡的酒香，說明他只略略喝了一點酒，表示一個意思而已；要是喝到醉眼迷離，呼吸出來的是刺鼻的酒臭！

可是，曉東起了一個小小的拱，在被窩裡叫：“叔叔好大的力氣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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