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長時間，已經是深夜了，李剛才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得出他有些疲倦。

我忙問道，“怎麼樣？招了沒有？”

“沒有。”李剛說道。

“你不是說你無所不能嘛，現在這麼一小毛賊你都對付不了？”我說道。

“正常現象，剛進來的時候，為了把自己的罪行減到最輕，肯定會僵持一段時間的，放心，今晚上我一定能讓他開口。”李剛說道。“因為我說起之前跟蹤柳如月的那個變態的時候，他的神色是有些異常的，我覺得肯定有問題，所以，你就放心吧，熬他一晚上，肯定會招。你們倆就先回去吧，有結果了我給你們打電話。”

“好，那辛苦了。”我說道。

“假惺惺什麼呀。”李剛說道，“我告訴你啊，搞定了這事兒，你怎麼著也得請我吃頓好的，好好慰勞慰勞我，要不然，以後有事兒我可不管。”

“行，你快去吧，搞定了，我請你吃米其林三星餐廳。”我說道。

已經大半夜了，我和柳如月也十分疲倦，便打車回去了。

一路上，我在思考案情，柳如月好像也在想什麼，也有心事。

“怎麼了？”我問她道，“在想什麼？”

她看看我，悵然若失，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在想我自己。”

“你自己？”

“是呀，我在想，為什麼我的生活如此不平靜，從我小時候開始，就經歷各種各樣的事兒，我爸是那樣，每天跟著他都提心吊膽的，生怕哪兒天賭場的那幫人突然衝進家門告訴我們，我爸連我和我媽都輸出去了。”柳如月說道，“好不容易長大了吧，又嫁了金大中那樣一混蛋，日子就沒有太平過，後來離了婚，按說也該清靜清靜了，沒想到還是各種事兒，為什麼會這樣？難道這就是我的宿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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