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肩上挎著一個包袱,鎖好了車棚大門,推起靠在牆跟的腳踏車,車後座上捆綁著一個大箱子,箱子上頭還捆著兩個布袋子,繩子裡裡外外,縱橫交錯,為了固定牢靠,老頭一定下足了功夫。
就這樣,一老一小,父子倆,上路了。
從此,伊布再也沒有見到夏朗。
過了好多年,伊布都不知道那女人得的是什麼病,後來聽大人講,那瘋傻女人,的確是又瘋又傻,是那個姓夏的四十多歲“老頭”在老家的媳婦,不過是花錢從鄰村買來的,就是為了給夏家傳宗接代。在她的意識裡,除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其他一切都是不清晰的,臉上那道可怕的傷疤,還有殘缺的幾根手指,就是她曾為保護兒子而留下的,那是在老家的山林裡,一隻發了瘋的野狗像狼一般兇惡地撲向年幼的夏朗,危急時刻,瘋傻女人擋在了他前面,赤手空拳,不管自己是否有能力抵禦這危險……
這麼多年過去,伊布都沒有想起過夏朗一家三口,那些過去的經歷太多,線索太龐雜,雖有自己見證,但多少會隨著世俗生活的累積與釋放,逐漸被新陳代謝掉。然而,當伊布被一一拒絕認作父親時,不由得想起了夏朗那篤定、決絕的眼神,那斬釘截鐵的口氣,無論是從夏朗口中說出的“不是”,還是眼下一一遲疑之後的“不是”,這兩個字,加重了伊布內心的焦慮和不安,讓他沉浸在自我營造的傷感情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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