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什麼原因,龍國高層突然下達撤退命令,龍國所有軍隊竟然在一夜之間,無聲無息的退出了越國,直到戰爭結束,他們才知道,攻戰在最前沿陣地的龍國軍隊番號,就是龍國著名的猛虎突擊隊,而他們的標誌就是手中的虎牙格鬥軍刀,這把刀也成了越過和其他聯盟國永遠的噩夢。
從此,在他們這些外籍軍中便流傳著一句話:“記住,遇到龍國的軍人,躲得遠遠的,因為他們就是一幫不要命的瘋子、神經病。”
少校摸著胸口那一道深深的傷疤,這條近二十公分的刀疤就是在那場戰鬥中,被龍國的一名突擊隊員一刀刺中後,又硬生生往下割了十幾公分,直到現在,他彷彿還能感覺得到這條傷疤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如果那一刀不是低了一公分,擦著自己的心臟而過,他早已經躺在了瑞獅國的烈士公墓裡了。
任何一個男人,都對刀槍有著獨特的嗜好,那名警員也不例外,就在他走出大門,正慶幸收了一把好刀,準備慶祝一下時,眼前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擋住了他的去路,原本正要發怒的警員看見對方肩膀上的肩章,立即變了一副奉承的笑臉問候道:
“少校先生,請問我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少校看到他這幅肥頭大耳,如哈巴狗一般阿諛奉承的臉,竟然聯想到那令人作嘔的屁股,他忍住不去看對方的臉,以免自己嘔吐起來。
“把你身上的那把軍刀給我。”
少校的聲音很冷,凍得這個警員瑟瑟發抖,但這麼好的寶貝,他怎麼捨得拱手想讓?努力挺了挺自己的腰桿,故作鎮定的回道:
“對不起,中校先生,這是我的私人物品,不便相贈。”
要知道,在這個私有制的國家,沒有誰有權利無端佔有別人的財物,否則就是侵佔他人財產,是要坐牢的,這個警員就是認定了這一條,不願把軍刀給少校,如果將這把刀賣到黑市,或許還能換幾千美金,他又怎麼可能拱手相讓幾千美金呢?
可少校似乎並不吃這一套,直接淡淡的朝身旁的幾個衛兵喊道:
“來人,把這個兇手抓起來。”
什麼?兇手?那個肥頭大耳的警員瞬間懵了,這是赤裸裸的陷害,他忍不住扯著嗓子喊道:“你這是汙衊,你這是侵佔我的財產,我要告你。”
“汙衊?”少校的聲音有些尖銳,像是一把利劍,刺的這個警員耳膜生疼,只聽他繼續說道:“這把刀上乾涸的血跡還未清理乾淨,你懷揣著這樣的兇器,說是你的私人財產,請問你不是兇手是什麼?”
“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那胖乎乎的警員立即辯解道,也不知是天氣熱還是被這中校嚇的,如今已是汗如雨下。
“少校先生,我不是兇手,這把刀也不是我的”,胖警員一邊辯解著一邊把虎牙軍刀掏出來遞給他道:“這把刀是局裡那個華裔男子的,我只是想把他順出去賣了換點錢而已,如果少校先生您想要,儘管拿去。”
這就是所謂的資本主義和私有制,他只是針對和維護掌權者的利益,所以胖警員無奈的將手中的軍刀拱手奉上。
少校接過他手中的虎牙軍刀,擺了擺手,示意讓他離開,當這把刀入手時,少校竟然感到後頸一陣發涼,從這把刀的製造工藝和年份看,已經有些年頭了,當少校的眼睛掃過刀鋒時,他從這把刀身上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很明顯,是因為這把軍刀收割了太多的亡魂,才讓它從骨子裡散發出死神般的殺氣。
雖然他不知道,在警局裡的年輕人到底是誰,但可以肯定,這個年輕人是龍國軍人,而且和當年的猛虎突擊隊有著一定的關係,否則他不可能擁有這把軍刀,他甚至可以肯定,這個年輕人也絕不簡單,不然他根本不配擁有和使用這把讓這近幾十年來,所有的外籍軍人聞風喪膽的虎牙格鬥軍刀。
少校的手死死的捏著這把軍刀,彷彿像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捏碎,可這把刀在他的手中依舊那麼平靜,那麼剛毅,他終於板著臉走進了警長的辦公室,可當和劉偉對視的瞬間,雖然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兩人的眼神接觸的瞬間,他還是心頭一寒,看著對方血一般的眼神,渾身散發出的凜冽殺氣,讓這個當了大半輩子兵的少校也是心頭一驚。
可隨即,少校似乎感覺到了不對,這年輕人身上散發出的不是殺氣,雖然那佈滿血霧的眼神和殺氣很像,可如果非要確切的形容,應該是憤怒的暴戾氣息,這是有著深仇大恨的人才散發出的氣息。
但中校看得出來,對方很冷靜,靜得讓人感到恐懼,周圍的事物甚至也跟著他的身心靜止,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已經完全失去生機。
只見劉偉端坐在警長的辦公椅上,微微閉著雙眼,可當少校打量他的全身時,卻發現,這個年輕人並不是端坐著,他是在時刻訓練著自己。
雖然他是一副端坐的模樣,可他的雙腳是離地的,而且雙手死死的撐著下方的座椅,他實際上是在鍛鍊自己的手臂力量,這樣一個時刻不忘鍛造錘鍊自己、同時又繼承著虎牙格鬥軍刀的人,少校很難想像得出,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魔鬼?
微微蠕動了一下嘴唇,少校的八字鬍也跟著上下晃了晃說道:
“這把刀是你的吧?”
劉偉的耳朵微微顫動,伴隨著少校的聲音,劉偉的耳膜竟然感受到了一陣空氣撕裂和摩擦的聲音,他的眼睛驟然睜開,彷彿黑夜中的兩點明星,閃耀著光芒,就在空氣聲幾乎接近身體時,劉偉的右手動了,他右手的兩根手指穩穩的夾住了飛來的黑影,但身體卻並未因這個動作產生太大的移動幅度,他的左手依舊死死的撐著凳子,保持著身體懸空狀態。
緊接著,劉偉的右手一個漂亮的腕花,將手中的軍刀收入腰間,慢慢的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朝著少校的方向走去,他每踏出一步,都是一股凜冽的氣勢,壓得在場所有人喘不過氣來,羅尼夫警長和他的局長此時早已經被劉偉身上散發的氣勢壓得滿頭大汗,如果可以,他們寧願立即離開這個鬼地方。
就連那八字鬍的少校也是陣陣心驚,若不是自己當了幾年兵,還上過戰場,歷經生死,否則他或許早已經劉偉身上散發的威壓震懾德癱倒在地了。
少校的手竟然不自覺的摸向了腰間的配槍,如果劉偉再向他靠近一步,他肯定會條件反射拔槍將對方擊斃。
也許是軍人間的敏感,劉偉在距離這個瑞獅國少校兩米的位置突然停下了腳步,掃了一眼對方的肩章,他用一口流利的鷹語淡淡的說道:
“少校你好,我叫劉偉,是龍國公民。”
他並沒有表露自己的身份,雖然祖國默許了他這次行動,但在登上飛機,走出國門的那一刻,他便已經放棄了一切身份和榮譽,以自己的個人名義來到這裡孤軍奮戰。
看著原本渾身散發著暴力氣息的年輕人突然開口,少校竟然愣住了,輕輕咳嗽一聲,也用鷹語回道:
“你好,我是瑞獅國現役軍人,主管這次恐怖襲擊事件,請你拿出你要給我們看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