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莫塵身邊,看著那被血汙染的身體,絕染開口:“他們只是低劣的土狗,沒有能力,無法帶你去間白狼。這一次,你選錯目標了。”
想解釋,卻發不出聲音,他沒力了,包括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抬不起的頭費力搖搖,不知站在腳下的絕染是否看的見。
“不是為救白狼送出自己,那就是身體的渴求。”托起莫塵的頭,絕染對那雙似乎想辯解的眼睛:“這麼噁心的東西都能接受,想要的話,我給你便是。”
不是,絕染,不是這樣的!
心裡的尖叫無法傳進男人耳中,絕染揀起莫塵被丟在一旁的衣服,擦乾那赤裸的身體上的汙穢,包括每個細節。
“人類,你告訴我,沒有欲就真的活不下去嗎?一定要尋求慰藉,不管對方是誰,只要能得到滿足就可以嗎?”分開莫塵的腿,絕染壓力上去,“不是想要嗎?我給你,每天都給你,你可以不用費勁心機出去搜找獵物,你要的我都能給。”
絕染?!
絕染的話是對他說的嗎?為什麼感覺透過他的身體在對另外一個靈魂講述?比平日冷上幾百倍的表情現在看起來,卻像在哭。
看著莫塵的臉,絕染將自己送進他的身體。
土狗舔過的內壁依然溼滑,進入的這樣順利,順利到絕染都不敢相信。
“是你願意的對吧?”還記得上次被咒控制,人類的身體有多幹澀,難以行進。而這次……原來低賤的土狗比他要好,是因為他們龐大的身軀嗎?還是因為他能從他們身上找到白狼的影子。
“你,為了白狼,真的什麼都不顧了,還是,為滿足你的私慾?”寡言的絕染今天問了很多,抱著人類軟綿綿的身體,他看他眼睛一直在問。
絕染,為什麼?你不是不屑碰我,你不是嫌惡我這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噁心的人嗎?為什麼你還要碰我?為什麼一定要我變成連自己都憎恨的東西……
身上馳騁的人是絕染,沒有咒的控制下,他與他再一次發生關係。
難道他的身體對於妖獸來說只是洩慾物件嗎?若是這樣,他寧願被當成食物。
一個人能承受多大打擊?他的精神是不是很快就要垮了?比絕望更可怕的感覺。
力氣早被抽乾,他只能躺在那塊帶著自己體溫的石頭被難熱凌駕,沒有厭惡,沒有害怕,也沒有感覺,莫塵的腦中呈現的只有一片白,沒有邊際的白。
……
抱著莫塵來到河邊,穿著衣服的男人趟入水中,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坐好。
人類的眼睛從剛才開始就失去光彩,灰暗的瞳孔不會轉,也不會眨眼。
長時間失去理智的歡愛,等到清醒時他發現自己抱的像是一具屍體,沒有放抗沒有迴應,也沒一點聲音。
不是自願的嗎?為什麼還擺出這麼痛苦的表情?當自己出現在他面前時,他不是該懊惱他攪了他的局,為什麼還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為什麼他得到他想要的肉慾後會給人生不如死的感覺……
潺潺水流中,絕染將他身上殘留的汙漬洗掉,無論怎麼動,人類都是毫不反抗的配合,像個活死人。
對莫塵他越來越不懂了,被他影響,他似乎對自己也愈加陌生,就像剛才……
極力遺忘的事在看到莫塵與土狗糾纏的剎那,又一次佔領腦海,將理智焚燬。
可是,明明那麼憤怒,為何冷靜後依稀記得,他當時對人類也對自己說過這樣一句話:如果想要,我可以給你,就不要再去作踐自己。
記憶雖然模糊,但他可以肯定這話確是從自己口中傳出。他不是痛恨背叛,痛恨欲字當頭的人嗎?為什麼會對莫塵說那夜的話?
坐在淺水中,絕染把莫塵的位置換了下,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男人修長的腿微微分開,莫塵的腿也隨之敞開。
摟住他的腰,絕染學他上次的樣子,將手指推入微腫的穴口。指在身體裡想按摩般輕柔的攪動,直到腸壁適應男人才慢慢抽出來,白濁跟著他的指從人類的股間湧出,像條白色的蛇,很快被水衝散。
絕染耐心的重複著清理工作,直到裡面再也排任何東西。他替他換了個姿勢,把莫塵打橫抱在懷裡,像懷抱嬰兒一般。
河水伴著男人的手指流進身體,體內的熱流很快被冰冷的水取代,沒有直覺的身體在冷水的刺激下一點點甦醒。
沒有焦距的眼睛重新聚起光芒,模糊的實現逐漸變的清晰,莫塵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雙黝黑的眸子,那雙眼睛直直的看著他,深邃到他無法解讀其中包含的情緒。
再然後他看到濃濃的眉毛,堅挺的鼻樑,淺抿的薄唇,剛毅的臉龐,那是屬於一個叫做絕染的男人的。
翻江倒海的記憶剎那間回到腦中,莫塵的身體幾乎在同時抖了起來,平靜的湖面被他抖出無數雜亂水紋。
經歷過怎樣可怕的事情才會抖成這樣啊!不管與土狗做出那種事情是否出於人類本意,絕染是知道,現在的莫塵需要安慰。緊抱發抖的身體,淡淡的說:“別害怕,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僅此一次,沒有以後,不管原因為何,他都不會允許今天的事情重演。
聽到絕染的話,莫塵哆嗦著抬頭,熟悉的臉讓深陷恐懼的他得到些許安慰,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小心的碰了一下,冰冷的指尖觸到的是溫熱的面板,真正的血肉之軀。
看看手指,莫塵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謝謝你來救我!謝謝你!”環住絕染的脖子,悲愴哭泣。
在他以為一切都遲了,以為命不久矣,以為只剩絕望的時候絕染救了他。
就算事後又一次被他壓在身下,莫塵混沌的腦裡曾湧出這樣一句話:還好是絕染……
馴獸傳 第九章 反被威脅
在逆境中生存不是被困難打敗,就是愈加堅強,莫塵屬於後者。
從來到妖獸大陸他的世界就不曾平靜,經歷這些後他從中瞭解到自怨自艾毫無意義,只有努力適應,不被重重困難壓倒才是真理。
透過土狗時間,莫塵更加認定絕染的判斷與命令,從現在起他一定會嚴格執行,再不敢輕易挑戰。他也偷偷慶幸,如果當初沒把絕染留下,那現在的他就會變成妖獸大陸上某一處塵土,雖然他的方法太過極端。
擦傷的第二天往往是最痛苦的。
他反抗土狗時,前胸和後背的皮被那塊石頭蹭掉打扮,沒經過任何消毒處理,今天早上醒來已經腫成一片,嚴重的地方還滲出少量黃色液體,每動一下就是凌遲般痛苦。咬著牙,莫塵硬是將衣服套在上面,棉質T恤穿在身上本該相當舒適,在今天成了當之無愧的刑具。
走路時摩擦身體的痛就不說了,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