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名人廣告？聽起來有點狡猾。”

“不是狡猾，是精明。”

王左說的倒也沒錯，我曾見過袁世凱做的香菸廣告，不能說哪不對。

【民國初年，袁世凱和他的愛國軍代言香菸品牌。圖片出自山東畫報出版社《民國廣告與民國名人》。】

“你找我，是想讓我寫大嬰孩煙的廣告吧。我可不算什麼名人。”

“怎麼不是名人？《白日新聞》的讀者，沒人不喜歡金禾白寫的故事（金木原名金穆，字禾白）。不是讓你寫抽菸，你照寫你的奇聞故事，把抽的煙換成大嬰孩就行。”

我笑笑，把手裡的煙抽完，說：“現在這煙都炸死人了，不用寫了。”

“問題就在這裡。大嬰孩爆炸，我可能就真沒錢娶老婆了。”

王左寫的故事裡，幾位主角總遇到奇怪的事，隔三差五組飯局，喝的是張裕葡萄酒，抽的是大嬰孩香菸。

這些故事讀起來是小說，人人愛看，其實分別是葡萄酒商店和菸草公司的廣告。

商店和菸草公司付的錢，分給報社大半，他留個飯資（民國時，廣告代理費的稱呼），每篇小說能掙上百塊（當時，普通車伕一年才掙五十塊）。

因為假大嬰孩炸死李不賠，這個欄目可能被報紙停稿，王左就沒了收入。

日期：2017-03-22 13:38:00

“所以，你懷疑有人故意做假煙，抹黑大嬰孩？”

“開始是懷疑，現在基本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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