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容已經被毀，只能看清楚輪廓，至於五官已經堆在一起了，看不出老六。

他的嘴裡至於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而且兩隻眼睛已經快合了，只是硬撐開一條縫。

他努力的睜眼，然後嘴裡咕嚕著，聽不清在說什麼，只是那眯眼一直看著我，望著我，而後使勁最後一口氣，抬起手，指向了我，終於說出了幾個字，雖然不是很大聲，卻能夠聽得清楚：“師尊，對不起，原諒我吧！”

我微微皺眉，按照道理來說，叛徒是不能原諒的。

可我已經原諒老九的，為何不能原諒他呢？何況他還是一個將死之人？

我咬了咬嘴唇，說道：“我原諒你了，你去吧。”

聽我這麼一說，其他人都是一驚，不解的看著我。

老六的嘴角勉強能看到微微揚的弧度，而後不再掙扎，合了眼睛，閤眼的那一刻，眼角擠出了兩滴淚。

再然後，口鼻裡是長長的出氣，只出不進。

那隻抬起的手落地，整個身軀癱軟了下去，頭一偏，死了。

“小凡，對待叛徒不能這樣！”遲海說完，掃了一眼我的其他幾個弟子，咬著牙齒說道：“你這不是給他們立反面教材嗎？如果這樣都能夠原諒，指不定這幾個人還敢反你。”

“不會的，我們發誓，絕對不會背叛師尊，生是朝天門的人，死是朝天門的魂。”老大帶頭表忠心，其他弟子紛紛附和。

我看了一臉委屈和憤怒的遲海，說道：“和一個將死之人還較什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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