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拉達克的探子重傷,一直是在昏睡中度過新年的。好不容易醒來吃了一碗古突後又遭到禽獸王強暴,奄奄待斃地送進託林寺密室中療傷,拉開了備受淫辱的悲慘生活。今年,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遵循穿越女基本無弱者的普遍規律,實現了從奴隸到王妃的質的飛躍。她不再是遭禽獸王欺凌的低賤獒奴,也不再是供魔鬼法王淫樂的蓮女。她是魔鬼法王這一世認定的唯一能與他雙修的蓮度母,也即將成為禽獸王唯一的正王妃。她的男人還有第一個捕獲她,改變了她命運的兇獸。還有第一個說要與她不離不棄,卻又無情欺騙過她的偽童。
重新回到這個世界後,過去的痛苦記憶不像以往那樣看似淡化,實際卻沈澱在內心深處,一經觸動就翻騰滾湧出來,讓她止不住地驚恐忿恨。這一次,它是真的在逐漸褪色,但這種褪色不是記憶消失,而是記憶中的痛苦在消失。
毋庸置疑,禽獸王、兇獸、法王和偽童都是發自內心地喜歡她,不,那種濃烈的喜歡應該說愛才更恰當。可她愛他們嗎?每每濃情繾綣之後,她不止一次地問自己。然而每一次自問,她都無法做出肯定的回答,只明確知道自己喜歡他們,願意嫁給他們,像個普通的博巴女人那樣做他們共同的妻子。或許,她也是愛他們的吧?
一聲聲悠長渾厚的法號穿透重重殿宇,傳入處在託林寺深處的度母殿,宣告著古格王的到來。羅朱微微一笑,和他們相比,她的愛似乎淺了些,薄了些,不過假以時日,她相信這份貌似淺薄的愛一定會逐漸遞增的。就像加熱薩村的卓瑪姐一樣,對吉格哥由最初的嫌棄變成喜歡,再由喜歡慢慢變成濃濃的愛,一起幸福地生活一輩子。
扎西朗措,第一個愛上我的男人,為我捨棄性命的男人,也讓我心動過的男人,我會把你的愛牢牢記在心裡,記上一輩子,記上生生世世,直至靈魂消亡。銀猊,你這頭異常妖孽的獒一直把我視為珍寶般豢養,很可惜這段時間內你要作為神獸駐守王宮神殿,不能前來祝賀我的婚禮。不過等到了王宮,我們就又能見面了吧?
她輕輕閉上眼睛,嗅著空氣中沁入心脾的蓮華清香,婚禮前生出的最後一絲忐忑和不安從心裡悄然消失。縈繞滿殿的蓮華清香來自三千盞搖曳的長明燈,來自於佛龕中豎立的燃香。這是魔鬼法王用神山頂上的千年雪蓮,輔以上等酥油脂和其他名貴藥草,專為她的婚禮所特製的供香。一股溫馨的甜蜜混著蓮華清香在血管裡緩慢流淌,她覺得自己好像落進了一個蜜罐子裡,包圍在身周的全是香甜濃稠的蜜汁。
“乖豬,我來迎娶你了。”正對面的殿門傳來低沈渾厚的男人聲音,冷硬平漠中隱隱含著一絲笑意、幾許溫柔和愉悅。
身體被驚得一個激靈,她驀地張開眼。透過菲薄的紅紗,禽獸王、多吉、魔鬼法王和兇獸的身影相繼躍入眼簾。
☆、(13鮮幣)第三百四五章 蓮度母王妃(二,完結)
禽獸王同樣是盛裝打扮,穿著顏色花紋與她一樣的深硃色織錦蓋皮袍,只袍襟領、袖口和下襬用的是虎皮拼鑲,而不是純白雪狐皮。天珠、紅珊瑚、綠松石、琥珀、蜜蠟等各類寶石串成的項鍊層層疊疊地掛套在他的脖頸上。腰臀間扎束著兩條寬窄不一,鑲嵌了紅珊瑚石的鏨花鎏金白銀板腰帶。嘎嗚寶盒、長短刀、銀盾等各類腰飾纏繞懸垂其身,不僅沒有絲毫庸俗笨重,反倒更顯英俊尊貴。他面含淺笑地立在殿門正中,昂藏身形淵渟嶽峙,如山石般深深鑿進她的心臟。那雙暗褐鷹眸裡的陰鷙冷酷消融在滿殿的長明燈光中,正專注地看著她。銳利的目光深沈壓抑,灼亮熾熱。
落後禽獸王半步的偽童多吉恢復了頎長瘦削的男人身形,穿著暗紅色織錦蓋皮袍,用雪豹皮鑲飾。色澤雖與她的皮袍有些差異,但上面刺繡的花紋卻一模一樣。寶石珠串掛滿脖頸,腰前沒有佩長刀,而是在臀兩側各懸一把精美的短刀。銀色面具覆蓋住他的半張童顏,只露出赭粉色的豐潤嘴唇和弧線明晰流暢的下巴。十天前,他戴著半張面具以王弟的身份公開在了古格眾人面前,那張傳說中的明媚憨淳童顏堙滅在陰森森的詭譎寒氣中。他像一把淬毒的鋒利刀刃,惡劣而殘忍地謔削著企圖靠近他的人,僅僅十天,便再也沒人敢靠近他一步了。獨她能肆意地撲進他的懷裡,享受他無微不至的照顧。
“姐姐,我也來了。”明澈清朗猶帶兩分稚氣的嗓音好似珠玉落盤,棕色眼眸暗金光芒閃閃爍爍,瀲灩猶如春日聖水,燦爛仿若夏日陽光。
與禽獸王並肩而立的是從早上起就在薩迦殿內恭候禽獸王入寺迎娶蓮度母的魔鬼法王。頭上戴著象牙五佛法冠,系暗紅羊絨僧裙,身裹赤黃袈裟,袈裟上用黃色絲線繡著十相自在紋與卍字紋,乍一眼並不不顯眼,可只需魔鬼法王一個微小的舉手投足,就會閃耀出幾縷明亮華美的七彩絲光。清雅如蓮的容顏滿是不容褻瀆侵犯的聖潔高遠,蘊含著神佛的溫慈悲憫。凝視她的紺青鳳眼裡盪漾著無邊的溫柔和包容,能收納天地萬物的廣袤瞳眸中此刻只倒映出她一個人的身影。
“小豬。”他明明只輕輕動了動蓮白唇瓣,那溫醇柔和的磁音卻像春風一樣從她心尖柔柔拂過,留下一片微微的酥麻沈醉。
隨侍魔鬼法王身側的兇獸一身及膝短擺紫青織錦蓋皮袍,用銀色絲線繡著蔓枝蓮紋和瑞獸花紋,袍子的領口、袖口和下襬鑲嵌的是黑色紫貂皮,束袍的寬邊鏨花瑞獸銀腰帶上嵌著一顆顆核桃大的金色琥珀。脖頸上掛著一串修羅菩提念珠,一串紅珊瑚、一串金色琥珀和一個精美的銀質嘎嗚寶盒,腰前佩長刀,臀側懸白節鞭,足蹬側鑲金琥珀扣飾的高筒黑皮靴,通身散發出清貴疏冷的氣息。微眯的暗色長眸溢散出融融暖意,勾起的唇角噙含寵溺笑意。他並沒有出聲,也沒有張口,她卻彷彿聽到他在用粗厚陽剛的嗓音喚她“小豬玀”,感受到他噴吐在她耳邊的暖熱氣息。
羅朱的唇角高高翹起,情不自禁地盛放出一朵璀璨的笑容。她推開侍女的攙扶,忘了禮儀地朝站在殿門的四個男人奔去。那是四個供她停泊的港灣,也是她這一生的幸福所在。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才奔出一步,她的眼前忽地出現一抹黑色眩暈,接著膝蓋突軟,整個人往地上栽撲下去,引起侍女的一陣驚呼。駭恐的侍女們搶步上前抓扶,卻明顯落後了半步。
剛剛跨進殿門的四個男人也被這一幕駭得面色大變,其中飾物掛得很少、穿著最為利落的釋迦闥修動作最快,趕在所有人之前將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