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年點點頭：“她後來再嫁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務實，也不貪圖她的錢財，很恩愛。”說著，慕之年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黯淡，“可是她到現在，還是沒能想起落落就是她的女兒，落落死後，戶口就被登出了，父親又做了點小手段，所以到現在為止羅阿姨也還以為她根本沒有女兒。”

蘇夢歌不禁覺得悲哀，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成為母親的感受，但是連自己的女兒也想不起來了，這是不是一件最殘酷的事呢，但是當年的事情還能怪誰呢？

怪之年？他沒有撞死落落，他只是與落落出去玩而已；怪肇事逃走的跑車主人嗎？可是他到現在都還沒有被抓住；怪醫生？可是落落已經當場死亡了；怪慕老爺子麼？他也是為了自保，他能給羅阿姨最大的物質保證已經算是盡力了。

接下來還要怪誰？落落？怪她要自己出去玩？怪羅阿姨？可她卻是受害者之一。

所以這場災難裡，誰都有責任，誰都是無辜的。

慕之年沉默了一會，接著說道：“我之所以會對天天這麼百般縱容，是因為她與落落很相似，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我總想把之前那麼多年愧欠她的，全部還給她，對她說聲對不起……所以天天有時候無論做什麼令人無法忍受的事情來，我都會一笑了之。”

蘇夢歌這下明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你在看天天的時候其實是在看落落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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