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年狠狠的咆哮一聲，整個房間充滿回聲，就連門，都被震盪的一顫一顫，他越發收緊手裡的力度，拼命搖頭說：“我絕不放手，我從未想過今生還會見到你，當你回來那一刻，我就已經決定，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不會放手，所以，你不要再想逃離，我絕不會放棄你。”

他的話，句句戳痛她的心。

“這樣好嗎？如果你喜歡這種痛苦，我會加倍的讓你得償所願。”她決然，痛苦的迴應著。

他收緊手，兩人緊緊貼著，絲毫縫隙都沒有，他抱住她的頭，說：“夢歌，我愛你啊，你一定要把我的愛當成垃圾一樣丟棄嗎？一定要這樣逼著我來折磨你嗎？”

“是。”她再一次斬釘截鐵的說道。

她的心，彷彿抽空一般的疼，拼命阻止的眼淚依舊落了下來，她就像是一個紙人一樣在他懷裡，感受著他無盡的顫抖和憤怒。

“就算我這麼求你了，都不行嗎？”

慕之年的話，滄桑無力。

他漸漸向下，兩人漸漸靠著門，向下滑動，慢慢的，慕之年跪在地上，頭狠狠的埋在她的肩頭，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等待那一絲絲的希望。

蘇夢歌癱坐在地，看著自己懸在半空中的手，始終不肯緊緊的抱住他。最終，還是無力的放下了雙手。

“是。”

一個字的回答，卻猶如千金那樣重重的砸在慕之年的心頭上，他越發用力的懷抱漸漸鬆開來，希望，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落空了，眼睛無神，映射不出萬物，更看不出一絲絲的感情，漸漸站起身，默默的拾起地上的夾有一定重量的離婚協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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