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發現了什麼，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神情，然後迅速站起身，來到了銅鏡面前，看著自己的容貌，久久不言。

我的心咚咚咚跳個不停，現在的他，還是尹晟堯嗎？

或者，還是唐明黎嗎？

良久，他說：“你把我們的靈魂煉化在了一起？”

我艱難地點了點頭，說：“你們的靈魂都只剩下了一半，這是唯一的辦法，不然……恐怕千年之後，你們才有醒來的機會。”

他繼續沉默著，我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上前了兩步，說：“你……你現在有什麼感覺？會不會……有點……精神分裂？”

“沒有。”他打斷我，道，“只是我擁有了兩個人的記憶和情感。”

說著，他轉過身，緩緩站起來，東嶽大帝不愧是東嶽大帝，不怒自威，身上有著一股令人戰慄的威壓，讓我感覺壓力山大。

我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他嘴角忽然勾了勾，道：“怎麼？你把我們倆的靈魂煉化在一起，又覺得我不再是以前的唐明黎和尹晟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又想要拋棄我們了？”

“我我我我哪有……”話還沒有說完，他一把抓住了我的後腦勺，讓我看著他。說：“我既是唐明黎，也是尹晟堯，你別想再用同樣的藉口，拋棄我一次。”

我了個去，這種愧疚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你……”我咬了咬下唇，說。“你恨我嗎？”

“我恨你什麼？”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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