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胳膊擋了一下,看也沒看我:“拿開。”
我也沒理會他的態度,硬是塞到了他的手裡:“吃不吃隨便你。”
可我一回頭,向季越走過去的時候,聽到後面啪的一聲,我就知道,他把早餐扔了。
他的脾氣上來,根本就是六親不認。
我蹲在季越面前說:“季越,你多少吃點吧,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又一夜沒睡,你的身體會撐不住的。”
季越沒反對,從我手裡把保溫盒拿了過去,低頭安靜地吃了幾口。
賓客陸陸續續到了,走到前面弔唁,我們在旁邊一一還禮。
整個靈堂裡,都擺滿了黃白的菊花,氣氛也是肅穆到了極點,只是在這氛圍裡,眼淚就不由得往下落。
季業的身份擺在那裡,來的賓客特別多,儀式隆重又冗長,但是看著那些人悲慼的神情,我卻不知道,究竟有幾人是真心的難過,又有多少人是來看熱鬧。
人走茶涼,人心冷漠,即使經營一生,到最後,卻也只是換得那一寸的安寧之地。
從殯儀館去墓地的時候,我才知道外面在下雨,秋雨綿綿,淅淅瀝瀝的,淋溼了我們一身黑衣。
一切都結束了,賓客慢慢散去的時候,墓碑前,就剩下我們三個人。
雨水打溼了我們的衣服,頭髮上也是溼漉漉的,掛著水珠。
“我們回去吧。”我看了看他們兩個,再捨不得,也已經是這個結果,人死不能復生。
季越也沒回頭,只是淺聲說了一句:“你先上車吧,我很快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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