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在這季節交替之時,蚊蟲們悄無聲息,貪婪地吮吸著血液,獲取生存的能量。每隻蚊蟲在我手上、脖子上或是臉上,停留的時間至少10秒。不用懷疑我的反應是不是有些遲鈍,即使耳朵能夠偵察到蚊蟲的動向,也無力抵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身體的知覺逐漸恢復,瘙癢與疼痛愈發明顯,最後,奇癢難耐,鼓胞腫痛。
現在,我的四肢勉強可以活動,可每動一下,身體還會伴隨著巨大的痛楚,我不得不繼續躺著,養精蓄銳。
疼痛感逐漸達到一個峰值,即使我像石頭那般一動不動,身體也會產生刺骨的疼痛,這般苦楚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算是切身體會到了。
咬牙捱過了幾分鐘,苦楚彷彿減輕了些,我以為是痛到極致產生迴光返照的幻覺,下意識抬了抬胳膊,卻欣喜的發現,我的胳膊可以正常舉起了。
我將手舉向空中,五指張開,掌心對著月亮,月亮的銀輝透過我撐開的指縫,倒映在我的瞳孔裡,清幽平靜。我曲攏五指,好似月亮被我握在手裡一般。
活下來真好,即便生活諸多坎坷,可我至少能享受這恬靜的愜意。
暴風雨後的寧夜,靜月,竟讓我心生感慨。
心亂,度秒如分;心平,度分如秒。時間轉瞬即逝,不知不覺中,周身的痛楚已蕩然無存,連蚊蟲留下的膿包,也消失的毫無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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