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住的地方。
他剛跨進院門,一個婢女就趕緊走了過來,在他耳邊悄聲說道,「王爺,不好了……你的淫獸爬到樹上去了。」
果然,幾名婢女和侍衛正圍在院子裡的一棵楓樹下,焦急地仰望著坐在樹幹上不肯下來的熾顏。
秦浪聞訊急忙趕了過去,頭一抬就看到抱著樹幹、披頭散髮嗷嗷做聲的熾顏。
「你這是做什麼?快下來!」秦浪一看熾顏爬那麼高,腦袋忍不住一陣發暈。
熾顏怨恨地撓著樹幹,摳下一塊樹皮來,衝若秦浪就砸了過去,樹皮正砸在他頭上,引得眾人一陣驚呼。
「嗚嗷……」
仍不消氣的熾顏低聲咆哮著,又摳了塊樹皮捏在手裡,金眸冷冷地盯著今天打過他屁股的秦浪,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
舞陽王捂著被砸的額頭,總算再一次見識淫獸發起脾氣來的威力。
「豈有此理……本王……本王絕不會原諒你的!」
秦浪狠狠跺了跺腳,奔過去就抱住樹幹猛搖一陣,結果結實的樹幹紋絲不動。
「還傻愣著做什麼,來幫忙啊,把他給我搖下來!」
秦浪氣急敗壞地挽了袖子,也顧不得平日裡總是風度翩翩的形象,催促著下人和他一起搖。
俗話說人多力量大,沒一會兒粗壯的楓樹就被搖動了,熾顏一邊摳著樹皮砸下面的人,一邊緊緊抱住搖晃不止的樹幹。
「嗚嗷!嗚嗷!」
樹幹搖晃得越來越厲害,熾顏龐大的身體在上面有些待不住了,他再也沒空去摳樹皮砸人,只好緊抓著樹幹不放,結果在眾人又一次的集體搖動下,他異常飽滿的臀部終於偏移了重心,帶動他整個身體往下落。
「唔……」
驚恐交加的熾顏握著樹幹,大半個身子蕩在半空中,就好像一頭大肥豬被掛上樹梢。
「這下你總該下來了吧!」秦浪叉腰而笑,色迷迷地盯住熾顏豐滿圓潤的屁股。
熾顏低頭看了看正站在下面得意微笑的秦浪,心裡委屈而憤懣,心想乾脆用自己砸死他算了。
反正自己長得難看,反正這個傢伙也不會要自己了,反正自己這輩子是完了……
「咕唔……」熾顏悲哀地想像著自己的悲慘遭遇,心中一橫,乾脆鬆開了手。
當那個龐大的身體落下來的那一剎那,所有的人都下意識地往旁邊跑去,因為誰也不想被這個大傢伙砸成肉餅,當然向來珍惜自己的舞陽王更加不願意以身涉險。
可就在他要跑開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墜落中的熾顏,眼前一幕幕掠過這個彆扭倔強的淫獸時而快樂、時而怨恨、時而委屈的模樣,真是太讓人有保護的慾望了!
砰……
一聲悶響之後,世界安靜了。
熾顏以為自己會摔在冷硬的地上,結果卻似乎撞到什麼柔軟的東西。
他低頭一看,眼前出現舞陽王那張翻著白眼的臉。
「你該減肥了……」
秦浪氣虛奄奄地推了把坐在自己身上的熾顏,一口氣沒上來,就這麼昏過去。
正在別院伺候尹蕩休息的夕月,在聽到一聲奇怪的聲響之後,立即警覺地撐起身子。
「好像有什麼聲音?」
他心中始終擔心熾顏,不知道是不是秦浪又在欺負他的王了。
白天吃了一肚子晦氣的尹蕩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他從被子裡伸出手,揪住夕月的頭髮,把對方拉進懷裡:「別管那麼多了,還是先來吃飯吧……」
舞陽王的屋裡很是安靜,自覺幹了壞事的熾顏縮在床腳坐著,時不時地看一眼剛從昏迷中醒來的秦浪,不敢過去。
被熾顏壓得半死的秦浪好不容易回過神,他摸了摸胸口,悶痛得厲害,旁邊的醫官見他醒了,急忙端來一碗藥服侍他喝了下去。
「王爺,所幸並無大礙,您休息幾日便可痊癒了。」
秦浪揮了揮手,屏退屋裡的人,這才緩緩地將眼神移到在床腳坐著的熾顏。
「過來……」
「唔……」熾顏搖搖頭,一頭紅髮紛亂地披散著,生怕過去就捱揍。
「過來,我不打你。」
秦浪有氣無力地嘆了口氣,對於熾顏這副樣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本來就夠醜了,還這麼不注重形象,真是看了就煩。
聽見秦浪說不打自己,熾顏這才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秦浪看他一副窩囊的樣子就來氣,拍了拍床,示意他爬上來。
熾顏剛爬上床,正準備討好秦浪,對方忽然變了臉,猛地掀開被子罩住他,接著就是一頓猛捶。
「你這混蛋,居然想壓死本王!」秦浪趁勢騎在熾顏的背上,隔著被子便使勁捶打。
熾顏被嚇得緊緊縮在被子裡,低聲嗚咽,渾身顫抖,他從未見過俊美溫文的舞陽王也會有如此暴躁的一面。
看見熾顏的一縷紅髮露出被子,怒氣未消的秦浪立即扯住他的毛髮想將他拉出來,可熾顏死活不肯出來,結果那一縷珍貴的淫獸之毛就這麼被扯斷在秦浪手裡。
面對被子裡拱起的那一大坨,秦浪怒氣難消,他今天就差點送命在這個傢伙的屁股之下,實在是奇恥大辱!
「你是本王花錢買回來的,居然敢不聽我的話,還敢胡作非為,今天我非好好教訓你不可!」
他對著熾顏又捶了一會兒,覺得手有些發麻,乾脆直接掀了被子對熾顏又擰又掐。
意識到這次真的得罪主人的熾顏不敢多做反抗,只好用手緊緊地捧著臉,朝床腳蹭去。
「嗚嗚……」
被秦浪掐得生痛的熾顏又傷心又難過,哀鳴聲中竟漸漸帶了幾分哭腔。
這時秦浪才住手,他撫了撫胸口,重重地喘著氣,手臂痠軟疼痛,看來,打人也是力氣活。
不過聽這聲音,似乎這淫獸是在……哭?
「你還有臉哭!」秦浪冷蔑地看了眼蜷成一團捂著臉抽泣的熾顏,結果對方哭得更厲害了。
舞陽王生平對兩種生物毫無辦法,一是小動物,二是小孩子。
雖然眼前這隻淫獸論體格幾乎是自己的兩倍,看長相簡直可以當自己的叔叔……
不過對方受了委屈,這哭泣哀怨的樣子卻是極讓他難以狠心面對的。
秦浪撇了撇嘴,伸手去拉熾顏捧在臉上的爪子,他剛一碰到對方的手,指尖一涼,細看之下,竟是淚水從熾顏的指縫間流了出來。
居然真的哭了,秦浪心中微微有些歉意,終於放輕聲音安慰熾顏道,「好了,好了,別哭了。」
「嗚嗚……」
熾顏倔強地扭開頭,依舊捧著臉嗚嗚咽咽地哭泣著。
秦浪看他哭得渾身微顫的樣子,眼珠一轉,幹跪貼到對方的身體上,將手摸進熾顏的衣服裡。
果然,這傢伙沒穿褲子,這身看似花紋繁複的衣物之下,居然打著空檔,還真不愧淫獸之名。
秦浪一手摟著熾顏粗壯的腰,一手握住對方的分身重重地捋動了起來。
他冷笑著看著腰部逐漸發緊,嗚咽聲也漸漸發生變化的熾顏,不信自己搞不定他。
沒一會見,身體異常敏感的熾顏就陷入了澎湃的慾海之中,他鬆開捂在臉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