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看到你煩惱過？”石高風嘴角浮起一絲無奈的笑意。

“那你為什麼一心求死？”小寒問道。

“我以為——你能夠原諒我，就是因為得知我身患絕症。”石高風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

“我一早就知道，你才是我的父親。”小寒搖搖頭，說道，“你讓我感覺，我對不起我那位養父，同時我也對不起你。”

“什麼？”石高風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對不起他？他有什麼對不起他？

“我怎麼聽著亂七八糟的？”秦羽汐忍不住插口問道。

“小羽毛，我小時候做了一件非常荒唐的事情。”小寒突然說道，“如果你知道了，你就不會覺得，我像是一個寵物，可以摸摸捏捏，逗著玩玩了。”

“你做了什麼？”秦羽汐詫異的問道。

“在我三四歲大的時候，我曾經下令，把他——”小寒說著，指著石高風道，“我下令把他活生生打死——雖然沒有真的打死，但也差不多了，聽說，當時他被人帶走的時候，只剩下一口氣了。”

“很多年之後，我才知道，這個人，才是我的親生父親。”小寒說到這裡，忍不住苦澀的笑，“我不知道怎麼跟他相處，他的存在，讓我很是痛苦。”

“可他一直都以為，我恨他，所以，他想要自盡。”小寒繼續說。

“小寒，這……這不怪你。”石高風忙著說道。

“那你就是怪他？”小寒皺眉問道。

“不，我也不怪他。”石高風搖頭道，“我確實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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