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知道孩子的真實身份。
“挺漂亮的小孩兒。”柏雲孤鬆開秦卻的手,又在對方頭頂很輕地揉了兩下。
秦軒文怔立著,感到心悸。
就在柏雲孤即將收回手時,小雀抓住了他的小指。
這雙手早已沾滿了血,看似修長完美,連薄繭都極富美感,卻殺意昭著。小雀卻毫無察覺,揪著玩了一會兒,就扯住了那一串佛珠。
佛珠古樸,嬰孩的手細白如玉,兩相對照,竟有種說不出的相諧。
“喜歡?”柏雲孤慢聲問。
小雀哪裡懂得喜歡或是不喜歡,只顧著緊抓不放。
這世上能如此與“孤鷹”撒野的人,或許不多,或許僅有一人。
秦軒文看得膽戰心驚。
不一會兒,柏雲孤微躬下丨身,將佛珠自腕上取了下來,在秦卻眼前晃了晃。
秦卻像被逗弄的小貓,腦袋跟著佛珠晃動,伸手去抓,好幾次都撈了個空。
“爸爸!”喊聲急切,比之前洪亮了幾分。
秦軒文將將回神,趕緊跑至木床邊,“柏先生!”
柏雲孤直起身來,將手中的佛珠一拋,“拿著。”
小雀眼睜睜看著自己想要的“玩具”飛入了爸爸懷中。
秦軒文握住那一串似乎還留有些許體溫的佛珠,頗感意外。
“小孩兒獨自玩珠子不安全。”柏雲孤說:“你收著。”
他瞳光微壓,“您要把這串佛珠……”
柏雲孤一笑,指了指秦卻,“孩子喜歡。”
手上的佛珠價值連城,但價格其實都是次要的,柏先生隨身帶著的物品,必然不是能隨便送人的。他盯著佛珠看了一會兒,抬頭就撞進柏先生的眸中。
“這……”
“收著。”柏雲孤從他身邊走過,不再看秦卻,轉身下了樓。
正是午後,謝姐離開前已經給小雀餵過餐食。小孩兒都嗜睡,小雀見了生人,興奮勁兒一過,就趴在木床上睡著了。
秦軒文用謝姐屯著的材料做了兩份西式簡餐,收拾妥當後將佛珠挽在手上。
柏雲孤一眼就看到了,笑道:“給孩子的玩意兒,你倒是戴上了。”
家裡沒有外人,小雀睡著就不會醒,他不知柏先生什麼時候會離開,心裡捨不得,表現在外的就是一股越發黏膩的勁頭。
只要柏先生不攆他,他就要靠得更近,汲取那一份令他感到溫暖、安全的氣息。
他伏在柏先生腿上,眼皮因為睏倦而時不時往下耷,後頸被撫摸,薄繭紮在面板上,撩起一片酥麻。
他愜意地蹭了蹭,像一隻在主人手底下安睡的獸。
被觸碰的僅是後頸,可舒坦的感覺卻順著背脊,慢條斯理地爬到了尾椎。
他竟是就這麼睡著了。
醒來時已躺在沙發上,天空依舊晴朗,佛珠仍然在手腕上,柏先生卻不在了。
分秒的懵懂後,他噌地站起來,動作太大,眼前忽然一黑。
“柏先生?”他著急地喊。陰霾在身體裡擴大,好似此處並非自己的家,而是小時候最熟悉的荒郊野嶺、戰亂血域。
“柏先生!”語氣更加焦急,長腿碰倒了茶几邊的垃圾桶,他也因此踉蹌著地。
“喊什麼?”柏雲孤出現在二樓樓梯邊,眉心微皺,似是有些不耐。
“您沒走?”他喜出望外,顧不得被撞痛的膝蓋,三步並作兩步跑上二樓。
柏雲孤輕嗤,“沒個家長樣,把你家小孩都吵醒了。”
“我以為您走了。”剛醒的人最是控制不住情緒,他勉強鎮定下來,眼珠愈亮,“您剛才在陪小雀?”
柏雲孤神色微變,打量了他片刻,而後在他扎手的短髮上一按,“楚臻在明氏附近的私人公館訂了座,後天,你也來。”
公館大隱於世,門內別有洞天。
據說整個金融港最鮮美的海味都供向這裡,每一頓都是天價。
“孤鷹”在此犒勞手下,“外人”僅有秦軒文一人。
秦軒文知道,柏先生大概是要走了。
眾人並不拘束,推杯換盞,大快朵頤,柏雲孤不湊他們的熱鬧,坐在主位,指間夾著一支菸。
秦軒文坐在他身邊,認真地剔著魚刺。
柏先生不一定會吃,他卻一定要剔。
佛珠仍然挽在手上,隨著手部動作而晃動。
他得開車,本不該喝酒,剛才卻與明久他們幹了好幾杯,眼下是沒辦法送柏先生回酒店了。
柏先生也喝了酒,喝得還挺多,但酒意不上臉,仍是氣定神閒,全無醉色。
夜已深,柏雲孤起身離席,秦軒文連忙跟上。
車停在公館內的林蔭道,卻沒有能夠駕車的司機。
柏雲孤似乎並不急著走,靠在後座養神。秦軒文被酒精燻著烤著,坐立難安,鬼使神差就離開了駕駛座,擅自潛入後座。
柏雲孤半睜開眼,看著他鑽進自己懷裡。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扯下了自己的襯衣,紐扣迸開,不知跳到了那裡去。
意識半清醒半混沌,渴望熊熊燃燒,他心中茫然又空虛,連靈魂彷彿都裂開一道豁口,迫切地需要被填滿,被擁有。
但直到將自己脫得只剩一件黑色背心,他也不敢去撥弄柏先生的衣服。
喉結在滾動,額邊的經脈在跳動,他溼漉的眼望著柏先生,炙熱的唇吻著柏先生的手背,彷彿在尋求一個許可。
柏先生卻無動於衷。
秦軒文的恥物已經翹了起來,隨著小腹的顫慄而晃動。他難受極了,理智逐漸屈服於本能,緩緩將身子伏了下去,也許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他將臉埋在柏先生胯間,隔著布料感受性器勃起的形狀,臉頰輕輕地蹭,嘴唇輕輕地吻,眼睫不知不覺就蒙上了一片水霧。
柏先生沒有阻止,他得寸進尺,哆嗦著解開皮帶,牙齒咬住拉鍊往下滑,褪下最後一層布料,而後再次將臉頰貼上去。
青筋勃發的莖身在他鼻尖掠過,他小心翼翼地親吻,收緊口腔,往喉嚨中深吞。
從前端溢位的液體塗亮了他的嘴唇。
他就這麼一邊為柏先生口交,一邊望著那雙黑沉沉的眼,須臾,失重般地被拖了起來,雙腿分開跪在柏先生腰上。
再寬敞的車,對於兩個交合的高個男人來說都顯得逼仄。他環著柏先生的肩頸,身子下沉,慢慢將那因自己而挺立起來的性器含入後穴。
空虛感被疼痛與滿脹取代,他痛並著快,就著酒意開始上下襬動,情緒太過激烈,頭竟是重重撞到了車頂。
他渾然不覺,後穴含緊,腰腹的肌肉繃得如玉如石,猛烈地動著,也不知是在取悅柏先生,還是滿足自己。
忽然,深嵌在穴中的性器狠狠一頂,像是將他貫穿一般。他略一停頓,就被翻轉按在座位上,雙腿被大幅度折起,